朱战傲刚一摆驾皇力堂不过十分钟,便只见狂霸龙一人在前风风火火的大步踏来。
“狂寨主这般兴师动众,是为何事?”朱战傲面容严肃,哪怕只是一字一词,都深深的透露出一股让人臣服的皇者之气!想必这也是因为他这几年来对帝王之术太过深入,养成了一种皇者之气,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政治家、军事家、管理家……
金龙座下,只见狂霸龙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江湖中的抱拳礼,“陛下,今日狂某已将前日我所说的那个狂妄歹人抓获带来,他不但目无王法,而且还私闯朱家后山,当真是罪该万死。”
狂霸龙不是朝廷之人,自然是以江湖中人的姿态面对朱战傲。
“哦?”朱战眼帘半垂,“那劳烦狂寨主将那目无王法的歹人带上来让朕看看。”
狂霸龙拱手,“陛下言重了,劳烦哪敢当?”旋即他向后挥了挥手,只见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跟在朱暇后面走了进来。
那脸上长了一颗疖子的大汉跪地缓缓道:“启禀陛下,歹人带到。”
朱战傲眼中露出一丝厌恶的瞟了瞟这脸上长了疖子的大汉,心道你丫的是挖了哪家的祖坟,疖子既然长在脸上,当真是开创了历史之先河啊!然后朱战傲目光缓缓移向朱暇,但只是望去的那一瞬间,他便彻底的呆住,身上不怒自威的皇者之气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虎目圆瞪,一时间像是石化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一旁,朱大几人也随着朱战傲之后表情呆涩,猛的抬手指着朱暇,想放声喊叫,但却是发现喉咙像是哽了一团东西说不出话来,鼻子一阵一阵的发酸。
“龟…龟孙子,是你么?真的是你么?”朱战傲如同见到了昔日的老情人,深情的望着朱暇,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经变得湿润起来。
他这句哽咽着语气的话一出口,狂霸龙以及大堂中不认识朱暇的人皆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那般,望了望朱暇然后又望了望朱战傲,心道这奶奶的是咋回事?
“老流氓,这几年可好?”朱暇洒然一笑。
“啥?这家伙刚喊的啥?”狂霸龙瞬间听见自己下巴脱臼的声音,然后急忙用手将脱臼的下巴送回去,猛的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转头怒视朱暇,“混帐!竟敢辱骂陛下,来人啊,拖去斩了!”
狂霸龙气急,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这般狂妄,一来就喊朱战傲流氓,这他妈的不是打了所有人的脸么?
“参见殿下!”然后狂霸龙话一出口,后面的朱大几人急忙跪了上来,语气哽咽,身体发颤,像是见到朱暇很高兴很高兴一样。
“啊啥?殿下?他…”狂霸龙下巴再次脱臼,一副痴呆像的望着朱暇,心乱如麻。
这厮…他大爷的到底是谁呀?殿下…莫不成…?想着想着,狂霸龙的心瞬间一寒,此刻已然隐隐猜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朱战傲大袖一舞,“望也不望狂龙一眼,“来人,将狂霸龙拖下去重打两百大板,然后斩首示众!”
事已至此,朱战傲自然知道朱暇的意思,在朱战傲想来,以朱暇的实力他若是不想来这里,哪怕是出动帝国全部军队也没法抓到他,但他既然跟着狂霸龙来了这里,那就表明:这狂霸龙该杀。
这倒不是出于朱暇和狂霸龙的私人恩怨,而且朱暇也没心思跟这种江湖草莽计较什么,他之所以这么做,出发点乃和原先狂霸龙的一样,那就是让朱战傲在盛拓百姓们心目中竖立威信。
狂霸龙乃江湖势力首脑,掌管天景山脉一寨,早已依附于战峡帝国,并且还被朱战傲任命守护盛拓城,但在城门前看他那蛮不讲理横行霸道的德行,朱暇就知道,他害了不少百姓,打着帝国的名义到处为非作歹,这种人对于帝国而言,焉有不杀之理?简直就是帝国的一只蛀虫!
朱战傲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他也至少知道,这狂霸龙不是好人。
狂霸龙此时肠子几乎都悔青了,连连抽了身旁几个手下一顿耳光,面向朱暇跪了下来,连连叩头,丝毫不在意头皮已经被叩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说着他还一边抽自己耳光,好像这不是他的脸似的。
然而有趣的是,才先他抽身旁那几个手下耳光的时候一不小心将那脸上长了一大颗疖子的手下疖子抽破,顿时,一股脓水溅到了一边朱战傲的龙袍上。
当他发现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这时已经被朱大冲上来一脚踹出了大堂。
这件小事,朱暇自然没放在心上,朱战傲亦如此,随后与朱大几人寒暄一阵后朱暇便和朱战傲勾肩搭背漫步在一条安静的羊肠小道上。
“这几年,你可还好?老子可是听说了你很多不得了的事迹啊!”朱战傲一脸赞赏的望着朱暇,“不错!这才是我朱家男儿!”
朱暇呵呵一笑,面对这在东域人人都畏惧的朱战傲,倒是无比轻松,这一景象若是被帝国都城那些大臣知道,定会大跌眼球,奶奶滴,那堂堂一国之君咋说话跟流氓似的,而且还跟一个小流氓勾肩搭背,难道太阳真是从南边出来了。
“爷爷你这些年日理万机,但看来仍是没放松修炼啊,都到魂罗高阶了。”朱暇感受这朱战傲身上的气息。
朱战傲一个白眼,“得了吧,和你这种变态比起来,爷爷我连提内裤的份都没有,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现在啥修为了?”
朱暇淡然一笑,“勉强算是圣罗低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