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日赵夕与行彪一行人下了云山之后,并没有急着赶回临安城,而是由行彪飞鸽传书,将来云山之前赵新元亲笔书信寄予了福建行州兵部的刘尚符大人。刘尚符收到信极为重视,不仅因为来信人乃镇南将军赵新元,还有一个原因是刘尚符多年来郁郁不得志,从军习武多年,却一直只是个州府兵部节度使。别说什么权倾一时,甚至连皇上的面都没亲见过,至今也只是六品官位,实在让人有些叹息。
收到飞鸽传书不过二日,刘尚符便亲率五千精锐之师来到了云山脚下。休息一晚后,第二天,在山脚旁的一个小村落里,刘尚符见到了赵夕、行彪一行人。
“哈哈哈,我当是谁飞鸽传书来,原来是行总教头。”刘尚符笑着,冲着行彪行礼道。
“好说好说。刘大人多年不见,行为办事依然如此风风火火,让人仰慕啊。”行彪也哈哈一笑,回礼道。
“咦,这位是。”刘尚符看见了一旁坐着,笑而不语的赵夕,有些纳闷道。
“不认识了吧刘大人,这位就是赵将军的小公子啊。想当年你还来府中喝过小公子的周岁酒呢。”行彪指了指赵夕,道。
“啊,原来是赵公子,失敬失敬。在下福建行州节度使刘尚符,见过赵公子。”刘尚符闻言,立刻躬身行礼道。
“刘叔叔客气了,理应是晚辈给长辈行礼才是。”赵夕见状,忙躬身回礼。
“哈哈,好!行规礼遵,知书达理,教导有方啊。”刘尚符赞夸道。
“刘大人,还请将几位军队长传来,我等好共商攻山细节。”客套完之后,行彪正色道。
“传令!命第一、第五、第七小队军队长入营。”刘尚符转头冲着门外守卫道。
军队长入营,在与行彪细议之后,准备以前朴刀盾牌手,中枪军,后弓箭手的矢箭之阵攻山。
一切准备妥当,随着刘尚符一声令下,大军开始向云山血鹰门进发。原以为会受到猛烈的狙击,不想那血鹰门余众在没了胡天指挥下溃不成军,短短两个时辰,降的降,死的死,云山血鹰门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只是,在清扫战场时,并没有发现那胡天的尸首,让人隐有一丝不安。
“刘大人不辞辛劳,领军剿灭了这群山匪,功不可没。待回府之后,在下一定如实禀报赵将军。将来刘大人加官晋位,指日可待。”行彪冲着刘尚符感谢道。
“哪里哪里,这剿匪平叛之事本就是天职。回府之后,还望行教头代为向大将军问好。日后有空,定去临安城当面拜见大将军。”闻言,刘尚符虽心花怒放,却丝毫不动声色,低头道。
在与刘尚符道别之后,赵夕、行彪一行人骑上刘尚符赠予的战马,只一日,便回到了临安城。
听闻赵夕回来了,赵新元和周氏都是来到府门前迎接。随着一声“爹!娘!”的喊声,看着有些消瘦且多日未见的赵夕,周氏上前紧紧抱着儿子,生怕一放手又不见了自己的儿子。
“娘,唔,好闷。”赵夕在周氏怀里,憋红了脸道。
“好了好了,放开夕儿吧。你看你,一回来就把孩子抱着,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赵新元见状也是老怀大悦,只是嘴上却如此道。
周氏闻言放开赵夕,含着泪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道:“夕儿,这几****不在府,可想死娘了。你看你,吃了不少苦吧,都瘦了。”
“娘,我没事,真的。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赵夕闻言赶忙道。
“进屋再说,行彪,你也来。”赵新元转头,冲着身后一言不发的行彪道。
四人回屋后,坐在厅堂内,行彪将这几日发生的一切细细告予赵新元知晓。言罢,周氏大惊道:“夕儿,你竟然被山匪绑架了,这可。”
赵新元也是一脸怒色道:“这等顽劣山匪,必杀之然后快。”
赵夕闻言道:“现在没事了,山匪已经被剿灭,只是小雨她。”
“小雨她人呢,怎么不见她一起回来。”周氏闻言,忙道。
“小雨。小雨她上峨嵋见她娘,而且日后。怕是也会一直在峨嵋修行。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了。”赵夕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左手腕上的红绳,有些颓废道。
“唉,这可怜的孩子。”周氏闻言也叹道。
“修行有什么不好的?且她们母女团聚,应高兴才对。夕儿,今次之事,全在于你江湖经验不足,自身修行不够。对外不能保身护体,才会落得个被山匪俘去的下场。如若你还不用功,下次只怕没有这般好运了!”赵新元有些厉声道。
“孩儿知错了。孩儿决心跟随爹爹,习武修身。”赵夕低头道。
“这就好,明日一早,后花园候。”赵新元有些高兴,不过仍肃着脸道。
翌日,将军府后花园。
一身黑色劲装的赵新元背着双手,看着眼前身着黄色练功衫的赵夕,缓缓道:“我赵家,世代习武,以武卫家卫国。世代以来,忠心直恳,绝不为一己之私而做出有损江山社稷之事来。因此,才得以蒙皇上恩赐这‘镇南将军’封号。而这封号,还将世世传将下去。夕儿,你可明白。”
“孩儿明白!”赵夕正色大声道。
“好!”听到儿子如此坚定的回答,赵新元也点头回道。随后,又接着道:“习武之人,切忌心浮气躁。而习武,做人为先,武功为后。做人这一节,你从小习文,理应不差;而习武这一节,为父想问问你,你愿习哪一般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