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还给你们吧。”赵夕飞起一脚,将身前的矮小男子踢回了众汉子一边。
众汉子围上,其中一个体格魁梧的汉子扶起矮小男子,叫道:“四虎,四虎。”只见那矮小男子双眼翻白,早已昏厥了过去。
赵夕淡淡一笑,道:“四虎?我还以为是‘死猫’呢。”
“小子,别太狂了!兄弟们,一起上!砍了这杀千刀的臭小子!”那魁梧汉子挥舞着一柄铁斧,叫嚣道。
众汉子闻言,纷纷举起手里兵器,如蝗虫扑地似的向赵夕袭来。
“也好,就陪你们练练吧。”赵夕反手微抬,脚踏天玄八卦步,如疾风般冲入众汉子之中,那情形,简直就是狼入羊群。顿时,点点银光洒遍整个“羊圈”。“叮叮当当”兵刃交接之声不绝于耳,不时有兵刃飞出,也不断有惨叫声传出。
不到盏茶功夫,地上躺倒了一堆或昏迷或惨嚎无力起身的汉子。此时赵夕身前,只剩下了那持铁斧的魁梧汉子。
只见这汉子的双脚,如抽风般抖个不停,勉强站住身形不倒于地。这汉子结结巴巴道:“小,小子,你得罪了我们‘聚啸帮’,日后帮主知道了,定会为我们。报。”
“你们帮主?现在何处?”赵夕仿佛没听到一般,抬头问道。
“就,就在这南安县县城里。小子,你,你有种便随我去。”这汉子闻言,眼睛一亮,急声道。
“恩,我也很想见识一番,这鱼肉乡邻的主事者,究竟是何人。”赵夕闻言也不多语,就近牵过一匹马,拉上媚儿,就这么两人一马,随着魁梧汉子而去。
南安县,人口不过十来万,庄户农户居多,经济并不发达,甚至可以说有些萧条,是个以农业为主的偏远县城。
县城里,最为热闹的,便是处于县城中部的“田园大酒楼”。整日里,这酒楼上,吆五喝六地划拳声,笑闹声,行酒声不绝于耳,各色人等均混杂其中。
三楼的一处豪华雅间里,传来一阵行酒声。
“单兄,来来来,再喝一杯。”一个尖嘴猴腮,活脱脱一张鼠脸模样的肥胖中年男子举杯媚笑道。
“好好好,日后这,还得请任老弟多多维护。”一名虎背熊腰,满脸胡渣,眼露精光的汉子回敬道。
“哈哈,好说好说。这南安县,还没有我做不到的事。”姓任的胖男子长声一笑,道。
“那是那是,这整个南安县,除了你,找不出更大的官了。”姓单的汉子闻言也是一笑。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黑绸包住的盒子,递到任胖子面前,道:“小小意思,切莫推辞。”
任胖子一见,顿时乐得合不上嘴,接过盒子道:“单兄依然这么客气,难得难得。”
单姓汉子见任胖子接过盒子,低声道:“过几日,还有件事,望任老弟能帮上一把。”
“哦,是何事?只要是不出这南安县管辖,都好说。”任胖子探过头,也压低了嗓音道。
“事情是。”单姓汉子也探过头去,正待在任胖子耳边详说一番,不料楼下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帮主,帮主,救我。”一个带着哭腔的嗓音大声响起。
单姓汉子闻言面色一变,转头探出窗外。只见一个双手被反绑的魁梧汉子,正跪在酒楼下哀叫着。
“咦,谁这么大胆,敢动我‘聚啸帮’的人。”单姓汉子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楼南厢房吗。”赵夕抬头看了一眼酒楼三楼的窗口,心中暗道。随即,一个旋身,轻飘飘下马。
“媚儿,下来,跟着我,不要跑丢了。”赵夕转头冲着身后的媚儿嘱咐道。
“恩,知道的。好香哦。”媚儿吸起了雪白的小鼻子,轻声道。
“一会让你大饱口福。”赵夕闻言微微一笑。
缓缓步入酒楼,那原本喧哗的酒楼一层顿时立刻安静了下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可思议;每一道目光,都停留在那翠绿的身影上。
媚儿的每一步,每一笑,都宛如春日的暖风,轻抚在每一个人的心底。
“天啊,仙子。”“对,是仙女。”“仙人下凡。”低喃声响遍整个一楼大厅。只是媚儿仿佛没听见一般,紧随着赵夕,缓步上楼。
三楼南厢房雅间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单姓汉子一把拉开房门,紧盯着赵夕,道:“小子,动我‘聚啸帮’的人的,就是你吧。”
“没错。鱼肉乡邻,强取豪夺,乱征赋税,良为娼。今日,我便来为这南安县的乡民,讨个公道。”赵夕淡淡道。
“好!好!”那单姓汉子闻言却是哈哈大笑,半响之后,续道:“小子,有种!只怕,到时候,你讨不到公道要自讨苦吃。”
“呵,有苦吃,也算不错。”赵夕闻言,也是一笑,回敬道。
“好!好!好!小子,报上名来!我单雄不杀无名之辈。”单雄闻言沉声喝道。
“赵家,赵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