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咱们走。”赵夕也不搭话,只是转身唤住媚儿。
慌忙将嘴里食物咽下,擦干净手嘴,媚儿在酒楼掌柜不舍及县衙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乖乖紧随赵夕而去。
“威武”随着一声升堂声,大腹便便的任县令带着一名文录师爷,在赵夕及媚儿的注视下,打着哈欠从后堂步出。
“娘的,大下午的,这还让不让人睡。午。”话声未落的任县令目光扫过堂下亭亭玉立的媚儿,立刻将后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
“启禀大人,这便是那杀害单雄单大人的凶手了!”那捕头一指赵夕,道。
“什么单、单雄死了?”任县令闻言一愣,大张着嘴回不过神来。
“没错,刚才凶犯也已亲口承认了。”那捕头有些邀功般得意道。
“大,大胆凶犯!还不从实招来!你是如何杀害单雄的!”任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
赵夕并不答话,只是冷冷注视着任县令一举一动。
被赵夕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任县令顿时有如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连心底也开始发颤起来。
“还不跪下答话!”那捕头见任县令脸色不对,用力一推赵夕后背,不料赵夕宛如岩石般浑然不动。
“这。这。”那捕头面红耳赤,满头大汗。
“算了,算了,本官就准你不跪。这边的仙,不,姑娘,坐,请坐。”任县令亲自下堂为媚儿搬来一把座椅,点头笑道。
“我记得,在酒楼,和单雄在一起的,就是你吧。”赵夕盯着任县令,皱眉道。
“放,放屁!本官什么时候和那单雄在一起了!小子,可别诬蔑本官!”任县令闻言脸一黑。
“我还记得,你收了单雄一个盒子样的东西吧。”赵夕却是继续道。
“住嘴,小子!杀了人还敢在此大言不惭胡说八道!来人啊,给我打!四十,不,八十大板!”看到赵夕将要说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任县令脸色剧变,急声道。
“不问青红皂白,便要用刑?”赵夕摇头叹道。
“小子,你记住!这南安县,本官就是天!本官做什么,也可以说是依法办事。”那任县令一副山中无老虎,猴子充大王的得意神色。
“恩,我今天也算见识了,什么叫‘公正廉明’!什么又叫‘爱民如子’!可笑,可笑。”赵夕闻言,看着任县令的丑恶嘴脸,感叹道。
“来人啊!还不给我狠狠打!”任县令听到赵夕这一番挖苦,老脸挂不住了。
从一旁上来两名官差,按住赵夕,两边的行刑者便手举木棍,一下一下用力打在赵夕后背后臀上。
这时,厅堂一角,传来了一道若有似无的轻叹声。
整整八十大板打完,赵夕缓缓起身,淡淡道:“打完了吗?还有何手段,都使出来吧。”
“你!你。你这。”任县令见赵夕在挨了八十大板后还能起身,惊得快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大人,大人。”一旁的文录师爷见状脸色一变,立即上前在任县令耳边低语几句。任县令一边细听,一边不住点头。
“小子,这样,待本官将事件缘由查明,你若无罪,便可放人,如何?只是这几日要将你收监牢内,免生事端。”任县令看着赵夕,态度一变,笑语道。
“哦?如此也好。”赵夕闻言也不多说,点头道。
“媚儿,你且先去将黑曜马照看几日,我出来后自会寻你。”赵夕转头冲着媚儿道。
虽不清楚究竟会怎样,媚儿还是点了点头,随即在赵夕叮嘱下离去。
“来人啊!将疑犯关入大牢!”任县令一声令下,立刻上来两名公差,将赵夕推押入牢。
“嘿嘿,师爷,妙计啊!明晚子时,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将那小子宰了。那,那个仙,不,那姑娘就是我的人了。”堂后,任县令摸着“鼠须”,满面红光道。
“不过,事情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不能留下把柄。”一旁师爷陪笑道。
“嘿嘿,放心,本官自有分寸。谁让那小子看到了太多他不该看的东西。”任县令两眼放光道。
深夜,当整个南安县沉寂于睡梦中时,一道飘渺的身影站在了县衙屋顶,随即,又一道更小的身影展翅迅疾飞上夜空,瞬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伴随着一声长长地叹息,一个细弱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荡。
“少主,看来,这次,鬼郁是不得不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