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在这数千年来中原大地第一次的万剑齐鸣之时,远在临安城这里,也是相互感应一般,赵夕拥有的上古四神兵之一的九天轮回枪以及甄臻所有的千羽绫,在同一时刻,也是震颤开来,好半响之后,才缓缓平息下来。
紧盯着手中的九天轮回枪,赵夕的心中,却是一紧,因为那股震颤,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景。“九天轮回枪,你,到底在呼唤什么…?”带着心中的这股疑问,赵夕闭目,沉思了起来。
此时,在玄星大殿中,甄臻也是眉头紧锁地轻抚着身周所绕的千羽绫,随后便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躺在地上正呼呼大睡的鲁玄,踱着莲步,缓缓而至。
“砰”地一声,甄臻抬脚便将沉睡中的鲁玄踢飞了开去。
“老疯子,我有事要问…!”看到一脸茫然的鲁玄睡眼惺忪地从地上坐起,甄臻红唇轻启道。
“有、有事那就说,真是的,打搅老人家午睡…”看了眼身前的甄臻,鲁玄又伸手在腰间及后背捶打了几下,叹道:“人老了,连觉也睡不好…每次醒来的时候,总觉得腰酸背痛浑身像散了架似的…”
闻言,抿嘴轻笑了一声,甄臻又抬眼正色道:“老疯子,我问你,上古四神兵之中,攻击力最强的兵器,是哪一个…?”
“鬼丫头,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你不是一向,都讨厌打打杀杀的吗…?”闻言颇感诧异般,鲁玄看了一眼身前面无表情的甄臻,很是奇道。
“你管我呀,叫你说,就说呀!”颇为霸道般,甄臻的美眸中,开始泛动起“凶光”来。
见到甄臻如此眼神,鲁玄顿时立刻暗道一声不好,随即马上开口道:“那,那个,上古四神兵之中,要论攻击力最为强悍的,自然是要算夕小子身上的九天轮回枪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哦?是吗?”甄臻那满是怀疑的眼神,立刻将鲁玄看得心中直发毛。
“咳,鬼丫头,我鲁玄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可是实话实说的…”轻咳一声,鲁玄点点头,很是肯定道。
“那好,那我再问你…”看了一眼身周飘舞着的千羽绫,甄臻道:“号称上古四神兵之中最强守御的,便是我的千羽绫了吧…?”
“没错!这个,毋庸置疑。”一拍手,鲁玄很是赞同般道。
“古时候,有个人去买兵器。街市上有个人就在吹嘘说他卖的盾如何能防,连天下间最锋利的矛也刺不穿;然后又说他卖的长矛,无论是多么坚固的盾,也能一击即破。于是那个买兵器的人就问他,如果用你的矛刺你的盾,会有什么结果…?”半响之后,甄臻居然冲着鲁玄讲起了故事。
“咳,老掉牙的故事了。”听完甄臻口中所出的故事后,鲁玄很是不屑般回道。
不料闻言,甄臻却是冲着鲁玄展开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看见甄臻如此笑容之后,不到片刻,鲁玄却是浑身颤抖着,指着甄臻颤声道:“鬼、鬼丫头,你,你不会是想…”
“我啊,真的很好奇,这个故事的结局,究竟会是什么…?”再次微微一笑,甄臻的美眸中,泛动出一丝奇异的光彩。
“你,你这鬼丫头,还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额头上滚落下几滴冷汗,看到甄臻双眼之中那道光彩,鲁玄顿时在心中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呵,老疯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故事的结局吗?”陪着鲁玄坐下,看了看鲁玄那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甄臻轻笑一声道。
“不!一点也不想!至少,我的思维还算正常…”在身旁寻出自己的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水,鲁玄很是否定道。
“可是,人家真的很想嘛…”晃了晃鲁玄的手,甄臻可怜兮兮地道。见此情形,鲁玄却是咋了咋嘴,很不屑一顾般道:“鬼丫头,少来了,就算我说不让你去做,你会听话吗?你的个性,顽固的就像那玄铁石一般敲不碎打不破…”
“哼。”闻言,甄臻的嘴里,立刻冷哼一声,随即,便起身来,朝着殿外走去。
“喂,我说鬼丫头,你要去哪…?”看着甄臻越行越远的身影,鲁玄不由连声道。
“出去…散步。”头也未回,甄臻的声音,远远地飘来。
“散步…?呵呵,散步,也好,我也是好久没有,去散散步了…”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看了看甄臻远去的方向,鲁玄微一点头,身影一晃,消失在了玄星大殿之中。
而临安城将军府这一边,赵夕却是独自站在后院内,手持九天轮回枪,凝神闭目,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不行,我还是没办法,与九天轮回枪之间建立起联系…”摇了摇头,赵夕叹道。其实,此刻只要是略懂玄法的人,都明白,要与通灵之态的神兵利器建立起联系,那无疑是有些痴人说梦。只因为,这些从上古流传至今的神兵利器,无一例外,都是上古大神所制的,有着凡人所没有的强大灵力。甚至,可以说这些神兵利器目前只是处于沉睡封印之态,只要待其觉醒之时,那么其身的反噬之力,便会立刻生生要了这凡主的性命。这样的例子,并非没有,只是,没有被记载于史书中,流传下来罢了。
当然,这样的例子,放在幽冥宫公主敏敏身上,并不太合适。因为从灵山召唤天地麒麟噬天那一事便可知道,敏敏,已经与其拥有的上古四神兵之一的日月乾坤镜之间,建立起了通灵般的联系。不然,仅凭借敏敏的秘术,没有日月乾坤镜作为过灵通道,那么便根本不可能成功。这,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啊哟,猪脑袋,怎么了,被雷劈了吗,动也不动了啊…”这时,一道粉白相间的俏影,站在了这将军府后院的院墙上,看着院中动也不动闭目沉思般的赵夕,清脆悦耳的声音,立刻飘传而来。
一听到“猪脑袋”三个字,赵夕的嘴边,立刻浮起了一丝苦笑,随即便抬头,冲着来声的方向看去。果然,赵夕自己心里最怕最受其折磨的“顽固分子”甄臻,此刻正眨着美眸,一脸诡异笑容的看着自己。“咳,那个,甄臻姑娘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微一躬身,赵夕丝毫不敢得罪这尊“大神”,立刻回道。
“嘻嘻,寒舍?这样的府宅还是寒舍的话,那么外面那些老百姓的屋子,算什么?狗窝吗?”一张嘴便说了个赵夕哑口无言,甄臻的嘴皮子,的确厉害。
闻言不知道回答什么才好,赵夕立刻在心中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随后抬起头道:“那,甄臻姑娘突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如果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还请…”
不等赵夕话语声落,甄臻立刻拍手大声道:“你说的哦,我还真有事要‘用用你’…”
闻言一愣,随即赵夕更是在心中狠狠再次扇了自己两记耳光,悄声哀叹道:“说啥不好,非要说这些能让自己迟不了兜着走的话…这次,看样子真的要‘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了…”
伴随着甄臻嘻嘻的笑声,其身影也是从院墙之上轻飘飘而落。其身落地时,甚至连一粒灰尘也未带起,由此可见,甄臻的那份不知从何而学的轻功,确是一绝。
看着眼前冲着自己越行越近的甄臻,赵夕不由在心下忐忑起来,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这个“鬼”一样的丫头,此时又在耍什么坏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