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现朝鲜半岛古时候的统称),是由朝鲜半岛王氏一族统治,但却并无如中原一般强大战斗力的国家。其实力,甚至比之于北方的金国,也是远远不如。正因为如此,地处半岛三面环海的高丽,这才得以不被列强所窥视,得以传承。只是,这一种传承,到了今天,却是已然到了动荡的末期,纷战不休的内乱,使得大批大批的高丽人不得不远离战火纷飞的家园,四处流落。如今的高丽王氏一族,其风光,早已不在。这一切,颇有些似宋高宗赵构掌权的宋朝,因为世人皆是心知肚明,此宋朝,已非彼宋朝也。
好半响之后,一道讶声,却是自雨灵口中传出:“你,你说,你们是为了逃难,才来到中原的…?”很是不相信一般,雨灵的美眸,眨也不眨地紧盯着眼前的美暄小公主,直看得美暄又是羞红了脸,不由低下了小脑袋。一旁的峨眉掌门不凡师太此时也是微微摇摇头,轻叹一声,默念一句“阿弥陀佛”。
“是的。正因为内乱加上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暗中的使坏,小公主她才是毅然决然的来到中原,却是…”说到这里,孝利看了一眼背着身的“清心”,有些欲言又止。
“内乱,内乱是什么…?”没有弄懂什么是“内乱”的雨灵,此刻却是继续好奇道。
“就是打仗!你杀我,我杀你!每一天,都是如此…让人不得安宁!”有些恨恨般,孝利随即又是如此回道。听到孝利口中的那个“杀”字,美暄的身子,却是不由自主般微微颤抖了一下,显然,对于这一切,心地善良的美暄是怎么也不忍目睹的。
“我会啊。我会使剑,别怕啊…”与美暄相反的是,雨灵一听到“打打杀杀”这句话,却是信心满满般挺了挺那微微凸起的小胸脯,冲着美暄道。不想,一看见雨灵腰间的那柄青黄色的上古神兵轩辕剑,美暄却是下意识般的,微微后退了几步。
“小公主平日里连一只昆虫也不会伤害,更不用说其他的什么了。只是,那个王贤意,欺人太甚,还非把什么过错都算在小公主身上…!所以,不用他使坏,不就是想让小公主不能继承王位吗?小公主主动退出,他却是依旧不依不饶般,一路设下好多埋伏,多亏了小公主平日里的人缘,那些百姓,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似乎依旧很久没有如此侃侃而谈了,孝利的嘴巴,一张起来,便是没完没了。其实,明眼人皆知,孝利为何会如此的话声不断,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说给面前默然的“清心”听,希望以此来打动“清心”,不至于让小公主美暄的心,再次受到伤害。
“王贤意是…?”听到这里,雨灵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从其话语间,也是知道,这个名为“王贤意”的家伙,可能,也许,应该不是一个好人。
“他是小公主殿下的叔舅…!”那名为金元宗的老者一语既出,顿时让不凡师太颇为惊诧般看了看眼前有些怯怯般的美暄,随即又转头瞟了瞟身后一直在闭目默念佛经的“清心”,很是感叹一般双手合十,嘴里不断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所以,如今看来,小公主殿下暂时躲到临安城来,可能算是,最为妥当的办法了。毕竟,那些人,以王贤意为首的那些兵士,应该不会就此罢休的。只是,因为在中原并不是在国内,所以他们想要下手,那可是,千难万难之事。不过,如此一来,恐怕小公主殿下这一系的族人还有那些支持她的百姓,可能…”说到这里,连金元宗也是长叹一声,随即停下了话头,陷入了什么沉思之中。
“清庵”之中,关于小公主的逃难之事继续谈论着;而另一边,临安城的将军府中,却是上上下下都有些鸡犬不宁了。
大批大批的皇室御林军,将镇南将军赵新元的将军府给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的相关人员,包括周氏,赵玉,赵清和赵夕在内,皆是被一干“内部”兵士给团团围住,不仅是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几名与赵新元拥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亲人,甚至,每一个人的脖颈间,都是赫然架上了一柄明晃晃的精钢大刀。
泛动着寒光的刀刃,非但没有吓到众人,反而是引来了一阵不屑般的轻蔑目光及眼神。见此情形,那执法的兵部侍郎长巩飞有些浑身不自在了,因为在他看来,这其中,赵夕的目光,尤其死神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我再说一遍,我爹他,绝对不会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而且,如若你们任何人,胆敢伤害我的家人,哪怕是一根毫毛,我都会让他,死得很难看…!”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些进进出出几乎是将自己从小以来安稳温暖的家给翻了个底朝天不算,看情形,似乎还打算对自己身边的家人下手的那些皇室御林军,赵夕的齿缝间,便是冒出了这般令人“汗流浃背”的话语。随后,“嘭”地一声,那名执法的官员巩飞身前,一团诡异的赤红色火炎,便是忽的漂浮在了半空中,吓了那巩飞一大跳。
“夕儿,住手!你爹他,可不希望看见你这样…!”淡淡的语调声,此刻却是自一旁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周氏的嘴中传出,看情形,这里面,情绪最是激动的,其实应该算是周氏无疑。毕竟,自己深爱之人,如今却被扣上了“刺客”之名,这一点,让周氏简直是寝食难堪。不过,内心之中,周氏除了对自己丈夫赵新元的深信不疑之外,还有的,就是深深的疑虑。
听到自己的娘亲如此厉声言语,赵夕立刻便是低下了头,撇了撇嘴,不再言语。而那团无缘无故突然冒起宛若“鬼火”般的赤色火炎,也是在巩飞的眼前,悄然消散。
长舒了一口气的巩飞,通过刚刚那一幕已然知晓,若是自己真的对着这眼前几人做点什么“动作”的话,恐怕,自己一定会死得很难看。比之任何人都要在乎生死的巩飞,此时,也是只得压下了对于赵玉及赵清的那种“想法”,冲着那怒目而视自己的赵夕讪讪一笑,便是将目光收了回来,看向了一旁。
“大人,属下率人翻遍了所有的房间及整个院落,但却并没有找到任何和昨夜发生事件有关之物…!”好半响之后,一名身着御林军统领衣衫的汉子,踏步而来,冲着巩飞如此道。
听闻如此,那巩飞却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立刻冲着周围的御林军大声道:“所有人员,分为四队,每队把守一处府门出口。没有皇上的谕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是!”整齐的回答声,立刻便是响遍了这将军府。随后,巩飞冲着那周氏微微鞠了一躬,点头示意后,这才转身而去。毕竟,按照巩飞所想,如果赵新元真的是被误抓误收,那么假以时日,当赵新元从那刑部大牢中出来之时,恐怕自己的这番小小的“善举”,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回报。
将心比心。
“大哥,这下子,可怎么是好…?那刑部大牢,恐怕…”此刻,一直潜伏在将军府大堂屋顶上的四道人影,这才是缓缓探起身来,看着缓缓退去的那些御林军主力,鬼郁的声音,便是带着深深的愁绪,皱眉而出。
“没有办法,只能是,静静而候了。况且,要知道,刑部大牢,可不是我们,能够掌控得了的。而且,那个人,恐怕也不会让我们贸然进入刑部大牢的…”淡淡的语调声,自鬼狐的口中传出,只是,和鬼郁一样,鬼狐的言语之中,透露出来的信息,除了担忧,还是担忧。
临安城皇城,刑部大牢。
“对不起了,赵将军,这,也是迫不得已…”缓缓将重囚才会戴着的手链脚链给赵新元套上,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则是有些不忍般,如此道。
“哈哈,王大人多虑了。既然是被打入了这刑部大牢,那便是上至天子下至黎民,皆是一视同仁。王大人所为,合情合理,有何担虑…来来来,戴上,戴上。”仿佛是不觉得自己被打入了刑部大牢之中一般,赵新元却反而是笑着如此回道。
见到赵新元如此,就连身后两名狱卒,也是不由自主心生敬意,在给赵新元套上那手链脚链之时,皆是小心翼翼,生怕伤到了其皮肉。随着狱门的缓缓扣上,那名官员也是微微点头道:“我相信,事情应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赵将军的为人,朝野上下,皆是有口皆碑;做出那般事情之人,除了‘报复陷害’之意外,下官也实在是想不出,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