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稍放心了一点,他在这么奇怪危险的地方,又不能说话,很明显是为人所制。可是我……我忽然被耳边响起来的声音惊住了。
“那个女孩呢,她为什么没有跟来?”这声音就好像堵着我的耳朵说的,震得我脑袋都嗡嗡作响。但是旁边的胖子就好像一点儿也没听到。
“你是谁?”我惊呼道。倒是我这声惊叫吓到了胖子,他马上问:“什么,在哪儿?”
我愣愣神,说:“有人在我耳朵边说话,恐怕我们这次不太妙了。”
“我问你那个女孩儿在哪儿?”同样的问题再一次响在我耳朵边,这次我有了戒备,觉得不是那么突然了。她是在问程小杨吗?我如实说道:“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程小杨现在神出鬼没,我是真不知道她在哪儿。听到这个答案,整个树林突然喧腾起来,好像突然来了一阵说不清方向的狂风,吹的树林呜呜作响,宣泄着愤怒的情绪。
然后我就遇到了跟上面的父亲一样的遭遇。
刚才我还不明白他是怎么上到那么高那么细的树梢上去的,现在我知道了。无数根看不见的枝条把我缠绕起来,几乎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我就被绑的丝毫不能动弹,然后举在了高高的树梢上。
只有我的脖子那里,阿竹的身形变得很小,用她的身体撑住了两根无形的枝条,不让它们把我勒死。这让我感觉到敌人的强大,连阿竹这么近乎无敌的存在,竟然也只能撑起两个无形的枝条,怪不得父亲也不是对手。
那细细的树梢有着我无法想象的坚韧,载着我一百四十多斤的重量,竟然晃都不晃。
然后我就看到父亲在对面看着我,目光里充满着无奈。
胖子惊呼:“怎么了陈亢,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上去了?”
我反而沉静下来,对他说:“别慌,我们看看对方是什么意思。”
树丛安静了下来,阿竹的身体化作了一个圆形绕住了我的脖子,牢牢地撑住了几道缠在我脖子上的无形枝条。在我脖子上坚持的很辛苦,变得越来越小,似乎正在和那些要勒死我的枝条做艰苦的斗争。
终于她的身体也开始挤压我的脖子的时候,彻底撑住了,再也不会变小。我只听到一声微微的叹息:“人家的孩子就那么命好,我的孩子怎么就那么命苦呢?还有这强大的鬼护身,我的儿子却变成了鬼。”
我对面的父亲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好像正在接受什么惩罚,我愤怒的喊道:“放开我父亲,冲我来!”
“嘿嘿,果然是父子情深,不如我就成全了你们,让你们明年的今日一起过周年祭。”
我从她的话里感觉到一阵危险,可是她只是说,并没有实际行动,我也只是被绑在了上面,没有受到其他的虐待。
胖子不见了,我左看右看都找不到他的踪影,心里更是增加了几分忧虑。
下面的树林安静的有些可怕,我看着父亲担忧的目光也在看着我,注意到他的嘴唇有些变形,明白是连嘴巴也给那些枝条封起来了。
我刚想说些什么,大铁门突然传来了响声,有人要进来了。我极力的让自己的目光透过重重树枝,想看清楚是谁,能不能救救我们。可是让我失望的是,那些枝叶太茂盛了,根本看不到任何踪影。
不过随后我就看到了,因为随着两声惨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也被那种无形的枝条拉上了树梢。跟我们不同的是,他们大喊大叫着各被一根粗粗的树枝扎进了身体,缓慢的扎进了身体的大动脉,那两个人被吓得要疯了,疯狂的叫喊着,很快就没了声音,就在我面前,变成了皮包骨头的干尸,就连眼睛也凹进去,成了两个黑黝黝的眼洞。
我看的嘴唇发干,身体有些哆嗦,眼睁睁的看着两个活人变成了干尸,这种恐怖绝对不是可以用语言能够表达出来的。
那个恐怖的女人声音又响起来:“你们人类有句话,就是杀鸡给猴看。我也用用这法子,不一样的是,人不会杀猴,我可不会那么手软,回答的不满意,我就会吸干你全身血液。我再问你一遍,那个女孩在哪儿?”
阿竹就在身边,我几乎可以确认无疑她就是在找程小杨。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张图让她起了贪念。系亩东血。
我干脆实话实说:“你想要那张图?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那张图除了她和我,谁拿谁死。”
她嘿嘿的笑起来,讽刺的说:“现在除了我儿子,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动心?实话告诉你,我也不要她的命,更不要她的什么破图。我只要从她身上拿一样东西,来保我儿子的命。我就把你绑在这里放上七天七夜,不信她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