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景象却是与那阵外有莫大的差别,张生不是没有进去过这‘九幽困仙阵’可是这两者天差地别。
这方圆数里之内,都是在这九幽困仙阵中,阵中天空云彩黑红之色,偶尔却是白色闪电光束划过,数百米之外,九尾妖狐嘴中喷出一道道热气流,打的这阵光呲呲直响,相反,每次攻击这光阵,道道树干粗细的雷电也是劈下来。
张生现在才知晓自己进入这阵中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自己的能力对于这妖狐来说塞牙缝都是不够,不过自己又怎么会想起这阵法竟是如此。
不过一切都是来不及了,一道猩红的眼神狠狠地射在张生身上,张生手中印决变幻再变幻。
“来不及了”张生心中一急。
那灰色巨尾狠狠扫了过来,分明躲闪不及,张生像是被一株大树击中,胸闷至极,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旋即那血红大口吸了过来。
张生眼睛一闭,就已经不知道知觉,再睁眼之时,眼前均是血红,四周骷髅遍地,张生仔细回想刚才那一幕。心中大骇,“难道,难道我被这妖狐给吃了么?我现在还活着么?”
没等张生想,一股强烈刺鼻味道扑鼻而来,上空之中却是下起雨来,张生极为好奇,“这不是那妖狐的肚子里面么,怎么还有雨?”
张生错了,这不是雨,这只是酸液,滴在张生身上便是一个大洞,张生施展隐身、清风之法,硬生生将那酸雨吹走,才得以保命。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引雷。”张生嘴角轻哼,不过四周只是有着继续轰隆声响,雷电不像想象一般打下来。“这可如何是好若真是如此,迟早被这妖兽给消化成一坨屎了。”张生面露苦色。
“父亲、妈妈、师父。”张生此时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为嘛总是我,看见三叔公鬼魂的是我,说扫把星的是我,父亲也不要我,现在又被弄到这不知道什么地方来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现在又是被一只狐狸给吞进肚子,为什么总是我?”张生恨恨地砸着这妖狐肚子里的肉。
“猿飞?”张生心中猛然想起这人。
手指微微动弹,张生看着自己的手指,不敢相信,双手此时正是自行缓缓结印来,张生心中想到:“又是这招?方才那‘九幽困仙阵’就是这么施展出来。”
“该死的,你到底是谁?你既然有这么大的神通,为何要我这个凡人来做这事?”张生向着天空倒是有些歇斯底里的喊着。
没有人回答,张生双手依旧在变幻,制止不住,这个印决张生从没有见过,这妖兽肚中的景象却是十分妖异,陡然红光一现,这妖狐肚中凭空现出一只血红大手来,急速向远处袭去。
张生此时双手已经恢复,张生摇了摇双手,也没有什么变。“为何出现了一只大手来?难道不是来救我的?”
张生正是在疑惑之中,这只血红大手又是飞了过来,一把捏住张生,手中惊现一个血淋淋心脏。
张生闻到这味道,更是呕吐出来,心中大为恶心,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又从哪儿抓来一个心脏来。真是恶心。”
可是这只血红大手可是不放过张生,掰开张生嘴,就是将这心脏塞进张生嘴中,张生极力挣扎,却是无可奈何,眼睛渐渐缩起,那个血淋淋的心脏也是慢慢塞进了张生嘴中。
这大手一拍,这血淋淋的心脏顺着喉咙吞了进去。
张生摆脱大手束缚,抠着喉咙,大口大口的吐着酸液,眼泪、鼻涕遍地都是。狠狠地看着这只大手。
一道破风之声响起,张生那瘦小的身子被这只血色大手抓起,直直飞走。跃过半空,那只九尾妖狐已经没有刚才那神气,眼神之中露出了恐惧,血红嘴角之中也是流出鲜血。
这时九条尾巴腾空,这九尾妖狐身子一闪,带着大面积的树林被毁,转眼之间,消失不见,张生此时才呼吸道新鲜空气,再睁眼自己已经是在地面之上,那九尾妖狐倒也是不见了踪迹。
危险貌似已经过去,周围静悄悄,什么声音都是消失不见。
陡然,剧痛,剧痛突然传到张生全身,从心脏到经脉到血液之中,张生此时身体颜色变化,原本黄色皮肤变得灰色,竟是长出一些浓密的灰色毛发来,和那只妖狐一般摸样,甚是恐怖。
若是外人看来,张生此时倒是像一个全身长毛的妖怪,并不是人。
“啊。”张生一声怒吼,眼睛一红,便是晕了过去。
变化依旧,张生体内发生变化,脸色也是由灰变黄,又由黄变灰,全身毛发越来越密,双手之上也长出了利爪来,衣服渐渐变得破烂,隐约看见几只尾巴露出来。不过这种场景片刻就消失不见,张生也变回来,并且皮肤白皙,更像是婴儿一般,熟睡在森林之中。
“你们看下面是不是有个孩子在晕倒了?这一片仿似有着一场大战一般,如此战斗场景,怕是掌门师父也不过如此,想来这孩子怕是被波及了,要不我们带走这孩子吧。”这天空之中二男一女御风飘在张生上空。
三人落了下来,见到张生全身衣服破烂不堪,不过脸色却是出奇的白嫩,不由有些惊奇,面目生的好看。这女子也是在包袱之中拿出一套男子衣服过来,换上之后,便是带上张生,转身御风飘走。
刚走不久,张生刚才所在之地就是出现黑云卷动,一魁梧大汉看着这片天地,笑道:“难道我感觉错了,不会不会,那个小狐狸肯定来过这里,讨不到好又走了,哈哈既然没事,那本座便如实报告魔帝大人。”一转身,整片天地依旧如常。
林子之中寂静万分,陡然,空气微微闪动,一青衣青年在这这里,看着眼前那残破景象,不由感觉厌恶,却又是眼睛一缩,随手一挥,这一片天地森林之中又是葱葱郁郁,神奇至极。旋即又是闪身不见。
“你说这孩子没有丝毫受伤,脸色如此红润,怎么到现在还不醒呢?”三人之中那白衣女子喃喃道。
为首一男子看了看身边的张生,笑道:“小洁,你倒是多心,该醒之时,这小子自然会醒的,或许这小子在睡觉呢?雷打不醒的那种。”
这被叫小洁的白衣女子扑哧一笑,有看了看张生,眼中倒是无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