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在院中的石榴树上。两棵石榴树,一般高,在院中的两个位置站着,它们站在雪地里,失去了五月以后的石榴红,穿了一身白色的雪衣。吕志习惯地站在落地窗前,手指间的大中华,燃着缕缕青烟,偌大个院子没有一个行走的人,偶而走过的人也是急冲冲的走进楼房。病人在房间内不出来,医生护士在房间里不出来,因为没有太阳,人们都躲避风雪和寒冷,好象这个世界深寂了,只有涮涮的落雪声。苗上很长时间没和自己见面了,除了汇报工作,那方便的意思从没表现过。从不给自己和他独处的机会,她不在爱钱,好象洁身自好,自从吊唁完许荣回来,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随她去吧,假如她抓住自己不放,确定来说,也是一个大难题。是自己再离昏,还是与苗儿闹翻脸,这后果都是比较不愉快的。
男人大多都是那样,干那种事的时候什么都不想,爽完了,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丢官罢职,家庭粉碎,落一些结婚、离婚的后遗症,人生再掘起就难上加难了。但愿从此以后,苗儿和自己保持不即不离的关系,保持同般的距离,就象这院中的石榴树,一棵在东,一棵在西,分开远远的相望着,永远别走到一块,其实,也根本走不到一块。
女人的心,你抓住的时候,就象这白云化成的雪,“唰唰”的紧下,当下过之后,就是冷风嗖嗖,吹到脸上象刀割一般,吹到身上,浑身发颤,如果是夏天,就象站太阳的下面,晒得全身冒油冒汗,不由自主。想到苗儿,只知道她是上边调过来的,有关她的背景,只知道她是城关人,某某医学院毕业,从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信息,比如说社会关系,家庭背景,等等,都莫明其妙,有一种神秘感。给她发生关系的时候,只是端水喝时,给她下了少量的春药,只感到想干那事的量,慢慢的,慢慢的下药,她自愿的靠近,然后就被了她身,也根本不在好爱的问题,说白了,也就是变相**。但,都是清醒状态下做的,一发不可收拾,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三次,四次…,有时间就做,就象太阳和月亮,都是东升西落,地球的自转,自自其然。但,现在,吕志怎么也不明白,苗儿是怎么改变的,谁改变的,莫非想整装嫁人…,嫁给谁?没有听到她有关恋爱的传说。……。
“纭!泵徘萌??!敖?窗桑?胝境ぃ甭乐酒狡降纳?簦?挥胸圃稀=?吹墓?皇瞧胧??p>“院长,今天我们还去张博家吗?”齐数方脸鼓鱼眼问。
“下雪了,怎么去。”吕志转身坐到办公桌前。“要不然我徒步给他送过去。”齐数为了表现对领导的忠诚,说。
“雪停了再说,刚交农历腊月,有的是时间。”吕志恢复了无表情的脸色。
“他会不会催呀?”齐数也会提问。
“他不会那么小气,正人君子。”吕志对张博有了认识。
“苗儿主任没来加班。”齐数汇报。
“打电话请了假。”吕志回答他。
沉沉的声音。
“她对张博好象有点意思。”齐数抓耳挠头的说。
“两个世界的人…,噢,你说说看。“
因为她看张博的眼神不一样。”齐数回答。
“张博不是你,也不是王允和胡舔,张博是本份人。”吕志知道、因为从他的作品里,看到了张博的内心世界。
“我是说苗主任那眼神,那怕时再短,也十分专注,十分热辣,…。张博在他的作品里写了什么?”话未说完转了弯,好奇来临。
“从一家诊所能看到社会百态,从一粒砂能看到大千世界。”吕志懒懒地回答他。也配提问题。
“写我们没有。”齐数问,他担心把自己写成坏人,尤其是那次临们楼喝酒失言,想上苗儿。
“写了。有。”吕志感到齐数的无知,这个无知的下属怎么能张博其人。真悲哀。
“怎样写的?"齐数鼓着眼睛,一探究竟。“一个嗜酒如命的站长**
被抓到是公安局去了。”吕志又换上了一支烟。吐出一串长长的烟圈。
“还有谁?”齐数仍在打探。
“还有辛怀,王允,胡舔。”吕志表面上不经意,其实在用眼的余光观察齐数的反应。
“这不是写黑信,想翻船,砸我的饭碗。”齐数显然有些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