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河丽都刘一红,怎么也想不通,表哥跟一个乡医有什么过节,她计划过问一下此事。看是什么问题,堂堂大老板,竟这般心胸,岂不叫人笑掉大门牙,笑掉这大牙,笑掉磨牙,什么牙都得笑掉。
送走张仔艺以后,但也感觉到,这边绝非一般问题。她立即搜索长篇小说《卧佛谣》。电脑百度,多家网站首页,醒目的位置,放着暂无封面的《卧佛谣》。每章节都有书评, 都有点击,都有推荐,都有收藏。
开篇,就是卧佛谣的传说。伏笑打好,渐渐拉开章节,语言简练,由点到面展开,小情节推着大情节,大情节推着开篇的主戏,引人总想继续看下去,不忍放手。
经过几天的苦读,有一个章节引起她的注意。标题是:前世轮回弱智儿,孤寡女人疯不禁。此章节泼墨如注,写了弱智的成长过程,是其母惟一活着的希望。一个本村老板,其儿才十六岁就娶妻,由于结不上婚,这个老板给村长三万块钱,买通文书,把弱智儿的户口换掉,这一切做得无声无息,弱智儿成了一个地球上没有户口的人。但是,如若真要核实户口,冒名顶替之事肯定要暴路,这就等于侵犯人权。是其二罪。惟一办法,就是弱智儿消失。
这个老板命令手下心腹,大白天没人时,趁其母回娘家串门,将弱智儿从家拉上开来的“路虎车”,载进大山里。为了销除证据,他们把弱智儿抛进沼泽般的锯泥池里,那弱智儿越陷越深,最后锯泥没过头顶,窒息而亡。时间,??年xx月,xx日。……十分祥细。
刘一红看到这里,傻了。难道说此事与表哥柳玉有关,表哥的儿子那年也十六岁,上村也有个弱智儿,情节与这十分相似。作者只是在感情基础上。浓墨饱满、以致命的抒情手法,进行大事渲染,后来,糊涂的公安局长,对此案进行侦破,以失败而告终,结论是他自己跳进去的:自杀。
刘一红着此章节,加以联想,加以推理,这分明就是说。表哥是杀害弱智儿的凶手。她着实大吃一惊,真是天该诛也。张博真个乃艺术上的福尔摩斯,或着说,利用文学艺术,做了次福尔摩斯。
子死。母疯,子亡,母伤,其母也在一场暴风骤雨中随天而去,此乃人间大悲大泪,…。作者寄于深刻的同情,让这对母子去轮回。在轮回中阎王爷也不为难其母子,给这母子俩以耕牛,施以粮田,雷雨风神给以风调雨顺,太阳神给予生长之光,黑白无常经常去帮忙。冥界游魂给其维持治安。而那个失去人性的老板,被送到了奈何桥最下层,猪狗不如,五禽转世的那一层…。
刘一红愤怒,她关了电脑。猛然站起,原来这表哥是靠黑手段起家的,去问个明白。
刘一红从不把情绪写在脸上,而这一次,却是怒容满面的,她提了包,走出办室的门。迎面遇上了一梦,一梦也拜读了那篇小说。
“老板,去哪里?"
“天堂别墅。”
“你表哥家?”
“对!”
“干嘛有事写在脸上。想管闲事。”
“我大脑里的中枢,我肚里的绦虫!”
“悠着点,不能那么冲动,戴好录音器材,千万不要冲动。”
“这事我想弄明白。”
“发挥你说话技巧的天赋,不要以为是亲属就可以直来直去。”
“一梦,管好前台,照顾好场子。我有把握。”
“真是个克勃格手段,想抱不平。”
“不,是好奇心下的正义。没想到,我心中的偶像那么缺德。”
“这几天你在房间里,在研读那篇小说?"
“对,我记得我同学也讲过里边的事。”
“什么时候…?″
“就是我去中村看病的那年,我见张博时,故意说家是城关人,为了保护隐私,没说是东村人。”
“你个鬼耶,怎么脸红…,哦,该不是不由自主把飞吻送给人家?”
“我等着呢,看这一生是否有缘。”
“那个弱智儿的事谁讲的。”
“邻居。不只是同学讲过,一个出了五服的叔伯哥也讲过。”
“叫什么名字?"
“叫刘阳。”
“这么久的事还记得。”
“当然是这篇小说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