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院内一阵吵扰,张家上下奴仆都被赶到内院之中,张知县环视一圈,一言不。
此刻的张炽背匆匆而来,冷眼望着这一切,颇为震惊。
自然他第一个便朝着张牧张牧望去,只见张牧在那里十分悲伤,张炽眼神顿时露出了一抹狐疑。
随即他谨慎的朝着李福望去,李福混在下人们人群中,两个人四目相对,李福悄悄摇头,张炽不禁咬了咬牙关。
而这一切张牧都看在眼里,心里暗道:“果然这个李福和是张炽的人。”
“是那个天杀的干的,我操他八辈祖宗。……。”顿时房间内传出来摔东西的声音,周姨娘到底是张敖生母,悲痛是在所难免。
片刻之后王捕头手里拎着一个包裹和一柄染血长剑,匆忙进入了到了后院内,当下弓腰说道:“大人,我们刚才在张福的房间内现了这个。”当下将包袱摊开,放到了地上。
包袱里有一叠的宝钞,还有一些金玉饰,价值不菲。而另外一柄长剑上,血迹斑驳。
李福看到这里,当下愣住了,顿时喊道:“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好个凶狠手辣的奴才,这些东西自然不是你的。来人,给我拿下!”张知县顿时勃然大怒道。
王捕头拔出佩刀便想李福扑去,没想到这李福竟然有两下子,一脚踹开了一个衙差,夺路而逃。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张知县喝到。
顿时一干衙差便冲了出去。
李福虽然有些能耐,不过双拳能敌四手,一干衙差加上张褽带来的奴仆,几下便将李福给压在地上,随后便给五花大绑。
“二爷救我!”李福顿时绝望的朝着张炽喊道。
张炽一下也慌神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一出,当即走过去一脚踩在李福身上道:“畜生,枉我平日对你不错。别他娘的赞恓,大院的东西也敢偷,线上呆着腻歪了么?老子插了你!”
张牧听到这里,顿时惊愕的朝着张炽看去,这一段话看上去像是在骂李福,不过这里却有黑话,“大院”指的是监狱,“线上”便是里面有人,“插了”就是你敢背叛我,我要你的命。
张炽这是在告诉李福,你别害怕,监狱里有人照应,如果你敢乱来,老子现在就结果了你。
李福听到这里,果然老实了。
张牧下意识的觉得,这张炽怕远不是他看着那么简单。
“将此人给本县羁押回去,好生看着。”张知县当下喝到,这样的一件案子,人证物证皆在,让张知县也松了一口气。
“张员外。”张知县紧接着说道。
“草民在。”张褽急忙弓腰道。
“如今这案子已经水落石出,明日清晨带张牧到公堂听审便可。等这贼人签字画押便能结案。”张知县笑道。
“草民遵命。”张褽心里清楚,这是要带李福回去严刑拷打了。
“还有,如今这府内没有大人,张牧这孩子本县十分看好,可别再出什么差错了。”张知县提醒道。
“草民明白,这几日草民便帮牧之处理他姨娘后事,等一切妥当最后再做打算。是这这周姨娘的尸体?”张褽说道。
“凶犯已经落网,该办后事办后事,不必走那倒程序了。早日入土为安,也好让张牧早日温习课业。”张知县说道这里,便走到张牧身边道:“人死不能复生,一切事务本县自会替你做主。你且好生养伤,别再耽误了课业。”
张牧哭的跟泪人一般道:“多谢知县大人。”
“我们走。”张知县听到这里,便转身离开,一票衙差紧随其后。
“草民恭送大人。”张褽急忙追了送了出去。
片刻之后,送走张知县,张褽回到了后院中,当即喊道:“牧之,你且回去先休息吧。你姨娘的事情,我会操持。别在热起来,那就麻烦了。”
“多谢族长了,姨娘虽然只是侧室,但是为我父亲生下了张敖,又抚养我一场,视我如同己出一般,如今张敖是指望不上了,还请族长办的体面风光一些。权当我一片孝心了。”说道这里,张牧便哭的跟泪人一般。
张褽看他哭的痛断肝肠,当真以为他母子连心,心里唏嘘不已,便安慰道:“难得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放心吧。”当即转身道:“管家呢?”
这个时候管家张文广急忙出来道:“小的在。”
“刚才牧哥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从今日开始,这府内上下便都要听你家少爷的。谁敢造次,别怪老夫我翻脸!!”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少爷问安。”张文广急忙回头喊道。
“给少爷问安。”府内老少奴仆急忙给张牧问安。
“免了。”张牧擦了擦眼泪说道。
“快把少爷抬回去,该去采买棺椁寿衣的去采买,该去通知亲友的去通知,还都愣着干什么?这都要我教你们么?一点规矩也没有!”张褽跺着脚骂道。
当下,下人们一哄而散,张牧被抬到了厢房内,躺倒了**上,心里长松了一口气。
只是现在还不能休息,因为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做,计划到了这里,便剩下了最后一步——收拾张炽,张牧沉思了片刻,便喊道:“松纹,去把先生和管家都给我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