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抬头看他,身材福,穿着上等的云棉员外衫,头戴方巾,倒是一团和气。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纵然是他有钱,也只能穿着棉布衣衫,再加上他滚圆的身材,看上去和暴户没有区别,于是寒暄道:“陶员外快请坐。不知道员外今日来有什么事情?”
张牧心里还惦记着他你一锅没成型宝贝,所以想打了他算了。
“在下有一件大事相告,能否让四周人回避下?”陶行昌神秘的笑道。
“你们先下去吧。”张牧摆摆手。
“少爷,这怕是不妥吧。”张文广小声的问道,毕竟张牧刚刚遇刺。
“无妨。”张牧心里不知道这陶行昌卖的什么药,便说道。
片刻功夫,欣荣堂内只剩下了陶员外和张牧两个人。
“陶员外,现在可以说了么?”张牧笑问道。
“锦衣卫张牧,还不跪下听令。”说话的功夫,陶行昌便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枚牙牌,举起来放到了张牧面前。
张牧都傻眼了,直勾勾的看着那枚牙牌上写着:“锦衣卫小旗陶行昌”几个大字。
“锦衣卫!!”
当这三个字闪过张牧的脑海,张牧下意识的想起来这个可怕的机构。
有明一代,锦衣卫便贯穿其中,恶名狼藉,让人生畏。
朱元璋和他们伙伴们一起打下的大好江山,到了暮年,最担心的便是这些伙伴们不老实。
而太子朱标又太过仁善,朱元璋怕太子驾驭不了这些功臣,便有了著名的“消荆之喻”,锦衣卫便是剪除这些荆棘的利器。
接着郭恒贪贿案、胡惟庸谋反案,朱元璋除掉了一批功臣,不过锦衣卫也闹的沸沸扬扬,朱元璋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这才有了洪武二十年焚毁锦衣卫刑具的事情。
不过,要杀的人还没有杀完,锦衣卫还大有用处,远不到兔死狗烹的地步,所以,锦衣卫如今有开始活动,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距离胡惟庸案过去三年,这些蛰伏的锦衣卫,又出动了。
只是张牧压根就没有想过,他会跟锦衣卫有任何交集。毕竟现在洪武二十三年,等到洪武二十六年,锦衣卫就废掉了,一直等到了永乐年间才重新恢复。所以压根没把这边想。
而且,刚才陶行昌说的是:“锦衣卫张牧。”他听的明明白白,一下有些恍惚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涛员外,不,陶大人说小的是锦衣卫?”张牧结结巴巴的问道。
“不错,你父亲张燃乃是锦衣卫总旗,七品武官。潜伏在本地替陛下办差。你乃是军户,按照国法,你父亲死了,难道你不该子承父业?”陶行昌突然之间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老板,而是横眉竖目,让人生畏。
“什么?我父亲竟然是锦衣卫!”张牧听到这里,犹如大地惊雷,醍醐灌顶,又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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