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下去看一眼,你们先避一避。”张牧喊道。
坟公一听,知道张牧这是要将里面放陪葬,便急忙挥手道:“那小爷麻利点,下面阴凉,别在闹病了。我们去那边歇一歇。”
族长跟着坟公他们在树荫下闲聊,张牧给严素打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便抱着一个小箱子跳了进去。
墓室不大,勉强能够站直,张牧母亲的棺椁已经停放完毕,张牧父亲的棺椁放在一侧。
张牧打开了盒子,里面并不是什么金银玉器,而是一把锤子,一把凿子,二话不说便朝着自己父亲的棺椁走去。
“你要干什么啊?”严素猛然一惊,小声的问道。
“嘘……,我要开棺验尸,先别问这么多,快来帮我。”说完,便开始开启张燃的棺木。
张燃的棺木已经下葬三年,虽然是用上好的松木打造,不过也已经松垮,张牧将凿子钉入了棺材盖板缝隙,稍微一用力便打开了一道缝隙。
严素看到这里,急忙上去帮忙,好在棺椁上钉的蟒钉不多,片刻后便将棺材盖板用力掀开。
顿时,一股腐臭难耐的味道瞬间飘荡出来,让人忍不住作呕。
棺材内张燃穿着寿衣,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骸骨已经高度腐烂,鲜血和尸油混杂在一起,污秽不堪。
张牧从小箱子里拿出来剪刀便绞开了寿衣,张然的骸骨,渐渐裸露出来。
严素将灯举起,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眼道:“果然,你父亲是被人害死的。”
“从那里看出来的?”张牧好奇的问道。
“你看这里,他的左边的靠近心脉的肋骨折断,死前应该是有人重击他的胸腔,导致肋骨折断,刺入心扉而亡。还有,他的颈椎也被人折断了,手骨,腿骨也都有裂痕。可见他死前怕是还经受了一番折磨。”严素当即说道。
到底他是学武出生,对人体结构有一个大致的了解,这外伤实在是太明显了,怕是名眼人都能够分辨出来。
张牧心里一沉,只是此刻还来不及多想,急忙开始在棺材里翻了起来,如果他父亲是被害死的,周姨娘一定参与其中,不然不会隐藏的这么好。可惜的是周姨娘被他杀了,但是可以肯定,这件事和张炽脱不了干系。
果然,在尸体下被褥里面,张牧现了一个红色的包裹,用力的提了出来,放到地上摊开,张牧一眼就人出来这包袱皮是绯色官衣,这是锦衣卫的制服,摊开之后,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铜印,方二寸一分,厚三分,这是七品官印。
另外一侧乃是一枚腰牌,上面写着:“锦衣卫总旗张燃”几个大字。
“你父亲是锦衣卫?”严素此刻目瞪口呆的望着张牧,惊愕的说道。
“先把棺材盖上。”张牧将官服放回到了棺材里,见官印和腰牌放到了带下来的盒子里,和严素刚盖上棺材盖,就听到张褽喊道:“牧之,快上来吧。下面太阴凉。小心你的身体。”
“这件事万千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关系重大。”张牧望着严素恳切的说道。
严素点了点了点头,张牧喊道:“我这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