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让张牧印象深刻的是,这家药铺的外墙,竟然是用匾额镶嵌而成,密密麻麻,大部分都是歌功顺德的赞美神医的牌匾,张牧琢磨:“看来不是个庸医。”
两个人翻身下马,因为现在刚刚上午,看病的人还不是很多,不过依旧排队到了大门外。
宋旗总当下嚷嚷道:“让开,都让开。”
张牧急忙拉了他一把道:“按规矩来。”
宋旗总急忙弓腰道:“是卑职孟浪了。”
不到一刻钟,张牧和宋旗总进入药铺内,药铺里面,弥漫着浓郁的药香,整个药铺的墙壁,同样也是被各色各样的匾额挂满。
在大堂内坐诊的乃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穿一袭黑色的粗布直裰,头上束带着逍遥巾,看上去十分素雅文静的一个人。
张牧轻轻的拍了拍前面排队的一个人问道:“敢问老乡,这个坐堂的是号称死能活的白神医么?”
那个人回头看了张牧一眼,虽然看他年纪很小,穿的也不合身,不过细皮嫩肉,知道是一个读书人,便笑道:“小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张牧点了点头。
“难怪,他不是白神医,是白神医的儿子白锦堂。医术也相当高。听闻前些年因为得罪了一些杭州的权贵,已经很少出面给人看病了。”前面的人说道。
这个时候,张牧看到白锦堂正在给一个大爷诊脉,那个大爷看上去十分寒酸,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打满补丁,脸上饱经岁月沧桑洗礼,一脸困苦,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老农民。
白锦堂诊脉之后提笔便开方道:“我给你开一副药,你回去三碗水熬成一碗。每天下地回来,喝上一计。三天就能好。”
那个大爷急忙起身作揖,拿着药方看了一下,小声的问道:“白郎中,这药贵么?”
白锦堂抬头看了他一眼,和颜悦色的拈须喊道:“王二,给大娘抓药。药费诊费就先免了。”
“好嘞。”当下过来一个伙计,扶着大爷便笑道:“您这边请。”
大爷自然千恩万谢,张牧现,大堂内的人并不以为然,显然,这种事情这药铺不是第一次做了。
张牧对这个大夫的印象很好,同时也多了几分希望。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好容易轮到了张牧,张牧还没坐下,白锦堂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喊道:“给这位小公子一副跌打药。回去涂抹三天。你腿上的伤就好了。”
张牧一愣道:“白郎中,不是我看病,是我的一个朋友。她中了毒,而且受了外伤。性命垂危。还请白郎中出手相助。”
白锦堂一听,当下起身背着药箱道:“哎呀,怎么不早说。这不是浪费时间么?快走。”
张牧大喜,急忙道:“多谢您了。这边请。”
白锦堂问道:“他中了什么毒?外伤严重不严重?”
“中的什么毒不清楚,外伤倒是不致命,关键是毒。已经请过一个郎中看过,无法解毒,这才来请您出马。”张牧说道。
“什么时候中的毒?”白锦堂问道。
“昨天晚上。被一枚毒箭射伤。”张牧说道。
白锦堂点了点头,便去拿药材,回头道:“你知道我们的规矩吧?官员不看,乡绅不看,女人不看。”
张牧尴尬的道:“她是一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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