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富玉便将温德胜引荐给了空灵。
都是江湖上常走动的人,几碗酒下去,便熟络了起来。
只是温德胜心事重重,刚刚生如此重大的变故,那里有心情去饮酒?
别的不说,之前在温州地面上,他们温家几乎是都土皇帝。
即便是温州州府的官员,每每有新人上任,头一件事便是去拜会温家。
如今倒好,寄居篱下,漂泊无根,温家的人怕是此刻才刚刚接到消息,且还不知道要乱成了什么样?
巨大的反差和心里担忧,几乎都写在了他的脸上。
倒是周彬和李富玉他们,喝酒聊天,十分开心。
“温公子,怎么你闷闷不乐?到底今日生了什么事情?”李富玉有心巴结温德胜,便故意问道。
温德胜长叹一声道:“这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一说吧,咱们兄弟人多,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就算是帮不上忙,你说一说,心里也痛快。”李富玉笑道。
温德胜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样巨大的挫折,又喝了几碗酒,心里郁郁难受,便忍不住的说道:“我温家一直都和盘石卫的那些狗官走海货。合作了已经多年。没有想到,今天晚上赵千户那个狗官,竟然突然翻脸。
收了老子的钱,还要杀老子的人。其他的到也罢了,那几船的货,不过几万贯银子。我只是怕我家里,这次在劫难逃。都是我一时大意,那些狗官,就如同喂不熟的狼一样。说咬你就咬你。妈的,老子有生之年,非亲手宰了他不可。”
李富玉略微愕然,不由的道:“竟然出了这种事?”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之求赶紧把消息送出去。只要我温家躲过这一劫。老子慢慢的收拾他。”温德胜嚷嚷道。
李富玉笑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你温家家大业大,即便这次受了一些损失,跑跑关系,找几个人。也不见得就能覆灭了。”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温德胜苦笑道。
“这么说来,你们今天是准备出海的?不知道交易的对方是谁?有没有可能是对方把你们给卖了。”李富玉问道。
“不可能,我们跟马秃子合作了多年。马秃子那个人。我还是了解的。虽然要价要的狠了一些,不过东西还都不错。”猛然说道这里,温德胜顿时起身道:“李帮主说的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
“马秃子那个人我知道,这些年在南洋那里混的也算是不错。不过,我倒是听说。马秃子早就想在内6扎根,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弄不好就是他和盘石卫的官兵联手来坑害你们。
反正对于官兵来说,只有有人给他们送钱,是谁送,他们是无所谓的。马秃子把你们温家干掉之后,取而代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李富玉借机说道。
他的心里清楚,南洋的那点人。他门清。
马秃子起初在南洋,混的十分差劲。
后来就跟着别人打鱼,几年下来,便结识了不少人。
一次偶然的机会,倭寇路过那里,马秃子懂一些倭寇话,便跟这些倭寇混熟了,然后就听说跟着倭寇走了。
没多久。他便弄了一条破船回来,然后便开始招募人手。
七八年前便从闽南那边走海货,从此一不可收拾。
这些年更加是混的风生水起,如今他的手下,有几十条大船,马仔都遍布整个南洋。
是当之无愧的南洋第一大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