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侯眼看前面两项大罪如今一项也无法落实,如果今日就张牧一个人来,事情还好办许多。
但是小郡主如今就坐在这里,他也不能强行给张牧治罪,只能一项一项抓张牧的把柄。
当即,吉安侯冷冷的说道:“张牧,本侯爷问你,你是否收取过杭州乡绅贿赂?”
张牧摇头道:“没有。”
“呵呵,就知道你也不会承认。来啊,给我带证人!”吉安侯向椅背上一靠冷笑道。
这个时候,从大堂外进来一个乡绅打扮的中年人,这个人有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席丝绸直裰,头戴老人巾,腰间系着绿色丝绦,脚船缎面布鞋。
这打扮一看就是家道殷实,张牧见过此人,名王贵云,杭州乡绅,人称王员外。
为了筹措出海四万贯银钱,张牧便买卖生员,向这些乡绅们每个收取了三千贯到五千贯不等。
他们出钱给孩子捐个出生,你情愿我愿,况且这件事朱元璋和学政都知道。
张牧自然有恃无恐。
王员外进入大堂,赶忙跪下行礼。
王铭咳嗽了一声,冷冷的问道:“堂下何人?”
“草民王贵云。”
“好,王贵云,本官问你,这个少年,是否曾经收受过你的贿赂?”王铭问道。
“回诸位大人,就是他,草民认得他。两个月前,有人告诉我,可以出钱给子孙捐生员,草民经过多番打听,终于认识了他们。并给了他们五千贯宝钞。为此,这位大人还亲自宴请过我们。”王贵云急忙说道。
“大胆刁民,你可知道卖官鬻爵是什么罪名?”此刻,吉安侯顿时怒喝道。
王贵云那里见过这等阵仗?顿时吓的面如土灰,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道:“草民该死。求大人恕罪。”
“你的事情,一会再说。张牧,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王铭冷冷的问道。
张牧抬头望着王铭笑道:“我没有什么可狡辩的。这位王员外说的不假,我确实收过他们的钱财,一共四万贯。”
“既然如此,你们还等什么?把这个贪赃枉法的畜生给我拿下!”吉安侯终于忍不住的怒喝道。
“且慢!”张牧当下喝道。
随后。他从怀里又掏出来一枚竹筒,双手举过头顶道:“本官筹措四万贯银钱,只是为了购买海货,查探海寇虚实。这件事乃是陛下恩准的,一共二十个生员名额,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况且,这件事学政大人早就知道。何来贪赃枉法之说?”
吉安侯看到这里,忍无可忍。
当即起身道:“本侯爷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假传圣旨,给本侯爷呈上来。”
一侧的王铭赶紧咳嗽道:“侯爷,息怒。”
吉安侯此刻已经怒发冲冠,刚才审讯张牧,张牧就拿出来所谓的圣旨忽悠。他是暗暗的后悔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