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任何同情和怜悯。

仅仅只是如此而已，却让莳蒲在一言一行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尊重。

感谢之情让语言无力，莳蒲以自己的方式回应着这种尊重的方式——做好她自己。

“虽然我不知道您的名字，也不知道我需要做什么，不过——”莳蒲对银发女仆说，“我想您可能不知道的是，我可能活不了多久。”

“！！”

看到银发女仆吃惊的样子，莳蒲觉得很有继续说下去的价值。

“据说我们一族的妖怪不长命，大概在十二到十四岁之间，虽然我自己不记得，不过从我的样子你就可以看出来，我大概随时死掉都不奇怪。如果您是在已知这个条件的情况下做出交易的话……”

银发女仆摘掉墨镜，眼光冰冷，双手中出现了数把刃光闪闪的飞刀，身子一闪已经追向了远处全力撤退中的永琳，手中飞刀连连飞射。

“叫你卖我。”

莳蒲哼哼着。

反坑了救命恩人的永琳一把，说没有点愧疚是不可能的，不过在银发女仆回来几句话解释清楚，得知了自己将要任职的工作后，莳蒲恨不得再坑个永琳十次八次解恨。

“这里是红魔馆，我的名字是十六夜咲夜，是红魔馆的女仆长，你的主要工作就是为主人提供血液，除此以外可以随意。”

在莳蒲搞清楚了她为什么要提供血液后，她发现自己的工作竟然是‘备用食物’。

虽然只是失去少量血液而已，但是……被当成食品居然也算是工作吗！居然有这种工作吗！这难道不叫做家畜吗！

莳蒲听完以后转身就要跑，还没走出一步一串飞刀就已经以封锁态势完全固定住了她的鞋子，她苦着脸色求饶，“咲夜大人……您就放过我吧。”

“你已经是红魔馆的人了，你自己说想要在这里工作的。”银发女仆威风凛凛，凌然帅气。

“可是，那不……”

唰！咲夜手中冒出了飞刀无数。

“能够成为红魔馆的一员，我感到由衷幸运！”

女仆长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看穿了莳蒲的本性，不管面对死亡能否做到泰然以对，这小变形妖欺软怕硬的天性却是显而易见的。

莳蒲一瞬间就改变了想法：妖怪之间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既然打不过，那么只能听话了，这很正常嘛。

达成了目的的咲夜一甩手，飞刀飞进了庭院的某处，接着便传来了惨叫声，这对新人来说是警告，对偷懒的门卫来说是惩罚，一箭双雕。

咲夜很淡定地说，“走吧，我为你介绍一下红魔馆。”

莳蒲小心翼翼地从飞刀阵里拔出脚来，乖乖跟在了后面，进入庭院时瞥了眼发出惨叫的方向，只见那里趴着一个被飞刀扎到重伤的红色长发的少女。

咲夜没有回头就知道莳蒲在看什么，说道，“那是门卫，红美铃。”

诶？门卫，不是门卫的尸体吗？

“还…没…没死……”

浑身冒血的红美铃挣扎着抬起头，竖起拇指。

这个看穿了莳蒲表情的发言完全没有让莳蒲感觉到半点高深莫测，只有眼前这人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这点深深了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