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齐若双。”
“叫我干嘛?”
齐若双抬头,看着头顶那张模糊的容颜。头脑中的思绪一片混乱,只听见有人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字。似乎有人抱着她小心的一步一步的走在云端,带着飘渺且不真实的炫目感。
江晨宇几乎没有思考。抱着齐若双走过客厅,向唯一有着光亮的房间走去。伸手将齐若双轻轻的放在巨大的床铺间,替她轻轻盖上被子。转过身就看见了床柜上的房门卡,几乎是没有思考,江晨宇将房门卡拿起,放在自己的衣兜中。
“齐若双。”
“嗯。”
江晨宇看着床铺间昏昏欲睡的齐若双,叫着她的名字,齐若双不由轻声应了一下。
“等我,我马上回来。”江晨宇低头在齐若双额上落上一吻。留恋的看了一眼齐若双熟睡的面容转身离开。
在响起开门关门的轻响后,齐若双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额上仿佛还残留着江晨宇温热的触感,齐若双却忍不住露出苦涩的轻笑来,又沉沉闭上眼去。
“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喃喃的低语从齐若双口中吐出,却低不可闻。
“齐若双,齐若双。”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叫着她的名字,她想答应,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答不出声来。感觉有人强行往她口中塞着苦涩而干燥的东西,她下意识的反抗,用舌尖顶了出去。片刻,又被人重新塞入口中,而她又用舌尖顶了出去,并且乐此不彼。
“齐若双,你再不吃药,难道想让我用嘴喂。”
谁,谁在叫她?
吃药,吃什么药?
她为什么要吃药?
脑海的思绪一片混乱,动作快于思想,口中的药再次被她用舌尖顶了出去。片刻,唇上便被附上一片温热,被舌尖顶出去的药又被强行塞入口中,口中似乎多了一条温热的东西,将药向她喉中顶去,并在她口中肆意,让她久久喘不过气来。
谁?谁在欺负她?等她醒了一定要他好看。
昏睡去的前一刻,齐若双的脑海只有一个思绪,秋后算账。
柔和的灯光洒在齐若双红润的脸上,江晨宇的唇从齐若双的唇齿间离开,舌尖还残留着齐若双口中的温热,流连忘返。江晨宇的脸上不由带着一抹轻笑,久久不散。
耳中,激情的音符肆意,眼中,是人们在音乐中散发着狂野,手中,是由深到浅,五颜六色的酒水,心中,是嚣张不断的张扬。
有种情绪缓压的地方叫ktv,有种买醉的地方叫酒吧,有种青春肆意,欲.望横流的地方叫做夜店。用西子的理解来说,酒吧与夜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同一种代名词。
而此时西子就坐在夜店与酒吧的代名词中,精致的五官,张扬的酒红色长发,性感的身材,修长的美腿,所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思之若狂。在夜店中见到这样的美人,注定了有些男人有种行动叫猎.艳,有种眼光叫痴迷,有种思绪叫欲.望。
喧闹的人群,嘈杂的声音,朦胧的昏暗,迷离的光线,买醉的思绪,狂野的发泄,张扬的肆意,掩盖不了内心深处的欲.望与扉迷。
西子已经忘记了她喝了多少杯酒,打发了多少个搭讪的男子,又无意间看见了多少双带着欲.望的眼睛。脑海中的醉意掩不去心中的悔恨,也掩不去她对唐东桐的恨意,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憎恨自己最亲的亲人,至少在遇见夜北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西子不知道她该不该恨夜北,恨那个她深爱过又狠狠伤害过她的男人,西子不知道,可她却清楚的知道她恨她姐姐唐东桐。
夜北,夜北,夜北。
夜深人静,孤寂冷清的时候,西子能想起的却只有夜北,那个已经融入她骨血的男子。
辛辣的酒水入喉,泛起一股股苦意,酸涩的眼中却干涩得没有泪水,如同西子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破败不堪。
视线里,有人缓缓而来,在她面前举杯。西子看不清那人的容颜,却清晰的听见了眼前男人低沉的那句:“我叫项擎。”
正如多年前夜北同西子说的第一句话,我叫夜北。
如同尘封的心,突然在那刻苏醒过来,阵阵疼痛。
西子抬头对着眼前的男子缓缓一笑,妩媚,妖娆,动人心弦。薄唇轻启,却只有一句,我叫西子。
项擎看着西子那让人惊艳的笑容,挑逗的心不由有片刻慌乱。不久又缓缓平静下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在心中扎了根,发了芽。
昏暗的光线下,喧闹的世界里,西子与项擎缓缓举杯,相识一笑,却不知那一刻谁为谁迷了心,入了眼。
破碎的晨光,昏暗的光线,巨大的床铺上一片凌乱。
西子醒来时,入目的便是酒后乱性的扉迷。脑海隐隐作痛,带着酒后的昏沉。西子转头看向身侧熟睡的男子,清俊的脸,带着几分阳光,几分成熟,细长的眉,浅薄的唇,让西子不由去猜想男子眼中的光彩。
项擎,西子的脑海突地想起了男人的名字来,正如男人昨夜低沉的那句我叫项擎。
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脑,西子悄然从巨大的床铺上而起,甚至顾不得身上留下的吻痕,匆匆穿上衣衫离开。甚至比逃离更多了几分急切,任凭脑海中项擎的名字与一.夜情的栓释划上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