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双,等着我。这一刻。我只希望可以陪在你身边。
欧阳陌辞世的消息,在一瞬间就从网络,新闻,报纸上流传开来,带着浪潮般的涌动。在餐饮界和商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让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欧阳集团再次动荡,股票价格再次下跌。
欧阳安安坐在沙发前,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看着欧阳陌辞世的消息,却久久回不过神来。
欧阳安安恨欧阳家,也恨欧阳家的每一个人,看着欧阳陌辞世的消息。欧阳安安以为他会高兴的,可实际上除了浅浅的伤感,他的心中什么感觉也没有。
没有想象中的快乐,也没有自以为的轻松,心口处却有什么东西开始聚集,沉甸甸的。
眼角有些酸涩。欧阳安安却没有流泪。欧阳陌,他的爷爷,记忆中那个一直为欧阳集团付出自己心血的老人,在这一刻开始模糊开来。
“欧阳陌,这是报应吗?”欧阳安安轻笑。紧抿的唇角有了浅浅的弧度。“报应你明明知道我和姐姐欧阳安心是欧阳家的孩子,报应你明明知道我们的存在,知道我们生活得那样困苦,也坐视不理。欧阳陌,你看,世界是公平的。欧阳震天抛弃了我,姐姐和母亲,另娶她人,所以他和那个女人出车祸死了。因为你心中只有欧阳家和欧阳集团,全然不理会我和姐姐的存在,所以你也注定为欧阳家失去一切。”
“世界是公平的,对吗,爷爷。”欧阳安安站起身来,忽略心中那点沉重的感觉,转身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敞亮,干净,整洁,一如欧阳安安曾经的那点洁癖,容不得一点脏乱。现在想想在郊外躲藏的日子,欧阳安安都觉得那是噩梦。幸好,那样的日子里有着欧阳远超陪着他,那个梦幻般的男子,让他心迷离的男子,那个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远超,欧阳远超。”
整洁的床铺间,欧阳远超静静的躺在上面,帅气梦幻的脸已经消瘦下去,带着别样的美感。他沉沉的睡着,脸上是柔和的满足,欧阳安安讨厌欧阳远超这样的表情,因为他知道欧阳远超一定梦见了齐若双。
欧阳安安已经忘记了欧阳远超到底绝食了多久,甚至不知道欧阳远超还能坚持多久。他不是不心痛欧阳远超,只是他不想轻易放欧阳远超离开他的身边,哪怕是尸体,他也想要他陪着,只要能在一起就好。
欧阳安安甚至想过,欧阳远超如果去了,他会去陪他。到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人会在打扰他们。只是在知道欧阳陌辞世的消息时,欧阳安安突然想赌一把,让欧阳远超活着,实际上欧阳安安是不想欧阳远超就那么去了的。
“欧阳远超,醒来吧。”欧阳安安低头凑近欧阳远超耳边,低声叫着他的名字,迷离,魅惑。“齐若双要嫁人了,那个人不是你,是江晨宇,就算是在梦中,那个人也不可能是你。”
“欧阳远超,醒来吧。”是谁?是谁在叫他?
齐若双要嫁人了,是啊,齐若双真的要嫁人了。可是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他,对了,那个人是江晨宇,齐若双要嫁江晨宇。
仿佛有什么逐渐清晰开来,梦中的场景渐去。记忆中的女子,那张熟悉的容颜慢慢的淡去。
“齐若双,别走。”他伸手,却触及一片虚空。
欧阳远超有些明了,他只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在梦中,齐若双也不属于他。
对了,是安安,是欧阳安安在叫他,有了欧阳安安和江晨宇的存在,齐若双怎么会属于她。可是,他不甘心,为什么齐若双要嫁给江晨宇,明明他曾经也离齐若双那样近过,可为什么他们就这样错过了。
齐若双,只是想起她的名字,欧阳远超的心便会疼痛。
“欧阳远超,你忘记了吗?你姓欧阳,你有着欧阳家族的责任,欧阳陌死了,欧阳家族要散了。”浅浅的声音,欧阳安安的话平静,他的唇含住欧阳远超的耳,体内却逐渐骤热起来。
“爷爷死了,欧阳家族要散了。”只是这样一个消息,却让欧阳远超飘离的思绪开始清明起来。
爷爷,欧阳陌,那个疼爱他如斯的长辈,怎么可能死去。明明爷爷在自己身后支撑着整个欧阳集体,让他有着资本肆意。欧阳远超知道,因为有着欧阳陌,所以他可以逃避欧阳家族的责任,浪荡不羁。可是为什么,这一刻欧阳安安却告诉他爷爷死了。
欧阳安安一定是骗他的,一定是。
“你骗我。”嘶哑的声音从欧阳远超口中响起,他睁开眼,却被房间敞亮的光线刺疼了眼。
“你说骗你就是骗你的吧。”欧阳安安的动作不停,伸手撩开盖在欧阳远超身上的被子,他知道被子下是怎样的春?光一片。
欧阳远超任凭欧阳安安为所欲为,他知道欧阳安安没有骗他,他只是要找一个理由告诉自己,爷爷欧阳陌还活着,最爱他的爷爷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欧阳安安,帮我,我不能让欧阳家族这样散去。”
“代价呢?”欧阳安安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欧阳远超,眼里的光亮火热一片。
欧阳远超闭上眼,不想看见欧阳安安眼中的意思,欧阳安安要什么,他一直都知道。
“欧阳远超,陪着我吧!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好。”欧阳远超决绝的声音响起,眼角却流下泪来。
爷爷,欧阳家族是你一生的心血,你守不住,就我来吧。
爷爷,放心离开吧,欧阳家的子孙,从来都不差。
只是,爷爷,为什么我明明决定会替你守护欧阳家族,可我的心还是好难过。
或许,这一生,我都不会再有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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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的余韵久久没有停息,实际上已经记不得在成都公交上为抱着女子的我让座的男孩,或许他们青春热血,在大学的时光里肆意张扬,不管怎样落落还是想说声谢谢,至今记得他们在成都九里提南站下的车,或许落落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名字,至少他们的行为是成都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