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震惊之后,善信侯便是恢复原先的镇定,而后饶有兴趣的看着罗天。
而此时一直沉默在罗天和善信侯身旁的肖毅,也是按捺不住,开口说道:“小天,你说你要对付定国公?”
肖毅的嘴,大口张开,一副吃惊的模样,眼睛丝毫不动的盯着罗天,就像看怪物一般。
罗天微撇嘴角,坦然一笑,道:“大哥,你错了,不是我要对付定国公,而是定国公要对付我罗家,那永乐侯和定国公的关系,在这京都之内几乎无人不晓,永乐侯若因我被皇上处罚,定国公就算是碍于面子,也必定会找我罗家的麻烦,要想不要被牵着鼻子走,就必须提前准备。”
罗天的这一番话,可谓是颇有远见,说的肖毅直点头,善信侯在听了罗天的这话之后,眼神中也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赞叹。
不过罗天的这番话,虽然说得是头头是道,但是仅仅点明他的意图,善信侯莞尔一笑,对着罗天说道:“世侄此言颇为有理,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即便你是毅儿的兄弟,但是凭什么让我肖家和你们罗家站在一条战线,而且平白树立一个我肖家惹不起的敌人呢?”
听到善信侯此言,罗天略微摇头,道:“肖伯伯此言差矣,我何时说过会让肖伯伯平白树立敌人呢?”
罗天的这一反问,将善信侯的兴趣勾起,廖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罗天。
“肖伯伯,恕小侄冒昧,敢问一声,近几年来,肖伯伯所掌控的军队,是否军饷不足,军中士兵,是否颇为不满。”
罗天此言,似乎将善信侯的心中的一块疙瘩勾起,听到罗天此言,善信侯脸上略微闪过一丝愁苦之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军中之事,善信侯早已愁苦不堪,在罗天前来之时,他还在为此事烦恼,听到罗天将此事提起,一股不耐烦的暴躁顿时涌上他的心头,对罗天的言语也不似刚才那般和气。
而罗天当然也听出善信侯言语之中的厌烦,赶忙说道:“肖伯伯切勿动怒,小侄将此事提起,绝无它意,而且据小侄所知,为了此事,肖伯伯已近多次找上定国公,可是都未曾有丝毫效果,争执之下,肖伯伯难道敢说与定国公没有丝毫矛盾吗?”
罗天此言,着实令善信侯诧异,军中抱怨之声被罗天所知,这他也是没有一丝的惊讶,毕竟军队之内的流言甚多,抱怨之声难免传入别人耳中,可是罗天所说他寻找定国公之事,却不是一般人能够知晓,而且正如罗天所言,因我他的率直,在寻上定国公之时,已是产生摩擦,将矛盾之根深重。
看到善信侯的反应,罗天此刻才是放心,先前他所说之言,全都是凭借前世善信侯被栽赃之后的流言,和他的一番推测而出,虽然他有很大的把握,他所说之言应该就是事实,但是心中还是有些许担忧,不过这些担忧,在看到善信侯的表情之后便是全部消失。
善信侯在恍惚片刻之后,便是无奈的开口道:“实不相瞒,确实如此,不过即便如此,吴信那老狐狸也不敢轻易对我肖家动手,因此他不犯我,我有何苦自找麻烦呢?再说,那吴信的实力,可不是我们肖家能够惹得起的。”
罗天看着善信侯,再次摇头道:“肖伯伯你又错了,现在定国公看似对你肖家没有恶意,但是你能够保证日后吗?不是小侄妄言,若是这般下去,只要有机会,那定国公必定会加害你们肖家,到时候可就是为时已晚了,更何况,小侄既然此番前来,那必定不会仅仅是高谈阔论一番,若是不拿出一些实际性条件,那也就显得我罗家太没诚意了!”
先前善信侯虽然那般言语,但是他心中可是明了,正如罗天所说,若是有机会的话,那定国公必定会发难于肖家,到时候肖家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其宰割,这番顾虑,也着实是他心头的一大心病。
此番听到罗天说道实质性的条件,善信侯眼前顿时一亮,从先前的谈话之中,他已近将对眼前的这少年看法大为改变,那般言论头头是道,从言语之中可以感觉到一股少年老成的韵味。
善信侯略带期待的道:“噢?什么条件?不妨说来听听。”
看到善信侯主动询问自己,罗天对今天的事情愈加有了信心,从他的口吻之中,罗天已是知晓,只要自己将这条件讲出,他必定会答应自己,和罗家合作,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
没有多余的废话,罗天淡淡地说道:“肖伯伯,若是我能够将你的军饷补齐,而且承诺给你打造一支属于你自己的专属军队,你可愿意和我罗家站在一条船上?”
罗天此言,落在善信侯耳中,只是引来一阵轻蔑的笑声,善信侯手底下掌控的多少军队,这个他自己可是知晓,数万的士兵的开销,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那可是需要雄厚的资金开填充,就算是将整个肖家变卖,都不及这开销的九牛一毛,而且对于罗家,善信侯也是知晓,就罗颢那忠义之人,资产绝对不会比肖家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