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峰,一处院落的房间内茶香四溢,杯盏冒出的白色蒸汽轻轻飘起。
秦旭左手端起茶盏,右手捏起碗盖轻叩茶盏,慢慢品了一口,赞道:“此茶汤色明亮,滋味醇爽,果然是好茶。”
史飚笑道:“秦师兄过奖了,此次邀师兄过来原是另有其事的。”
秦旭将茶盏合上,轻轻放道桌面道:“哦?不知是何要事。”
史飚面色肃然,站起身来拱手道:“此事关乎太华派的兴衰存亡,还请秦师兄以大局为重。”
秦旭略显惊讶,不紧不徐的道:“史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快坐下,既然事关太华,你先说来大家商议就是,何必多礼,再说许多事我也不能做的什么主。”
史飚郑重道:“自从掌门师兄继位以来,太华一片繁荣,我本该说什么,只是掌门近年来很少过问门中之事,现在门中事务无论大小皆由元师兄做主,门中大部分长老都以元师兄马首是瞻,不怕秦师兄笑话,现在私底下居然有议论说元师兄是隐身的掌门了。”
秦旭眉头皱了皱问道:“掌门师兄可知道。”
史飚面带不岔,有些愤然道:“元师兄掌管着门规刑罚,权势极重,现在北脉有几个人会说什么,又有几个人敢说什么,月前我私自拜见掌门师兄,说及此事,掌门师兄不以为然,说元师兄为人可靠,是我多虑了,”
秦旭面露为难之色,尴尬的道:“这虽是太华中事,却也是北脉内部的事,你也知道自从两百年前那件事情以后,南北脉虽仍是同门,关系却一直不太融洽,恐我也不好过问”
史飚急道:“我知道秦师兄所言甚是,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万一北脉出现逼位,将伤亡惨重,我太华百年大业亦将毁于一旦,如何对得起众位祖师创派之艰辛。”
秦旭听完也不言语,一边沉默思考,一边品着茶。
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丝丝带着茶香的雾气,轻轻飘荡与半空,慢慢散去。
不知多久,心不在焉的秦旭端起茶盏递到嘴边,一口喝下,不由一怔,原来不知不觉中茶盏中的茶已经喝完,只有一小撮茶叶还在碗底,苦笑着摇摇头。
史彪也发现了,笑道:“倒是我失了待客之道,师兄见谅。”说着拿起茶壶给秦旭添茶,然后将茶盏递了过来。
秦旭客气了几句,接过茶盏,放于桌上。
史彪眼中略带那么一丝焦急。问道:“不知关于小弟刚刚所说之事,师兄可有什么打算。”
秦旭面上带着一丝慎重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我仔细斟酌。”
太华南脉建在落雁峰顶的前峰,大致有三十几个院落,最大最重要的是落雁堂,位置在众院落的中心位置,青木道长的小院在最东边。
张玄辰自从逃难至今,总算睡了个安慰的好觉,早上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毕。走到院子里,天刚蒙蒙亮,师傅和诸位师兄都还未起来,就走出小院,只见群山起伏,自山腰起便笼罩着一层薄雾,远处的山便看不太真切。
东方山顶之处微微泛红,持续多日的雨雪天气,终于转晴了。虽然没有出太阳,还是不由得一阵好心情。
“张师弟起的好早。”张玄辰回过头来,原来是四师兄井林。
“没有,我也是刚起来呢。”
此时落雁峰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起来了,能看到有人走动,有好些人竟然向着山下跑步而去,像是有大事发生一样。
张玄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井林道“他们是在做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