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妃也看不得郡主如此嚣张,也恨恨的说:“这后宫之中,什么时候可以随便进出了?你将此人带进这里,皇上若有个什么。好歹,就算你家老爷手握重兵,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她极为强调的说你家老爷,就是提醒刘子萱已是别人家的人,在这里不要把手伸得太长。
刘子萱没有说话,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有人不叫她说了。
“跪下!掌嘴!朕的妹妹岂是你可以胡说的吗”皇上已起身坐在床沿,双眼放出人的光芒,瞪了朱贵妃一眼,扫视着屋中的人。刘子贤知道自己的病情,也知道辟谷丹的强悍和霸道,当年的皇上,就是设计用这种药毒死的。对这种药的负作用,自己太熟悉了,不过也没有办法,自己很知道妹妹的苦心。他很欣慰的看了眼妹妹,只有妹妹还能知道下面要做什么,怎么做才能保的刘氏家族的延续。
朱贵妃怨毒的瞪着刘子萱,跪下来。皇上的话不得不听,违抗圣命,那可是斩立决!
“我不服!她那顾皇室的脸面,她带着这个小白脸儿来到后宫,本就已犯了宫规。要罚也得罚她!”朱贵妃象征的轻轻打完自己后不满的说道,她知道皇上心软,自己毕竟是他孩子的娘。
刘子贤听到朱贵妃所言,向屋中的宁儿望去,看到这个穿着侍卫服装的年轻人不卑不亢的站着,平静的看着自己。先是暗叹此人的胆色,在威严的皇宫内竟面不改色,如此沉稳,但想到便是此人引得亲妹妹和几位娘娘的争斗,心中便有些不满,再有胆色也不能在皇宫内撒野吧。便想小小惩戒一下,以压压两位娘娘的怒火。但越看此人怎么越脸熟呢
“不可胡说!再胡说八道,就打烂你的嘴!”刘子贤恼怒的对着朱贵妃骂道,深怪朱贵妃不会讲话,怎能说是妹妹带的小白脸呢,这个事情怎么能往皇室的人头上乱按!又不想让朱贵妃大丢脸面,但也不能叫妹妹过于难看。
于是缓缓开口道:“你是何人?在皇宫之内目无皇室尊严,实属大不敬之罪!念你初次入宫,过于拘束导致惊慌失措,你就向朱贵妃娘娘跪下磕三个响头,便饶你去了。”
宁儿自小便受娘的教育,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哪有轻易下跪之理!闻言,便有点生气,虽然爹娘让跪,不可不跪。但哪有还没有和爹相认,便给别人跪下之说,尤其还是处处看自己不顺眼的姨娘!宁儿不排斥这个社会的制度,但为自己的娘十四年的煎熬叫屈。
刘子萱闻言,知道皇上已是留了情面,对于别人而讲那是天大的恩惠。但对宁儿,宁儿宁死也不会下跪。便想开口,讲出由来,也好叫哥哥做个斟酌,哪知宁儿开口便道。
宁儿强压怒火,上前面对皇上刘子贤站立。施鞠躬礼后,注视着刘子贤,开口便道:“在下刘安宁。一,不是大元的人,无需下跪!二,在下不是奴才,不屑去跪!三,我娘自小教我,不跪天地,只跪父母。她能有天地之大吗?没有!也不能跪!其四,在下从进的这扇门,至今,话未讲一句,人未动半分。也未阻碍别人行走做事。何来之罪?更不能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