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看到有晶莹的两粒水珠从空中落下,在阳光中绚丽夺目,燎痛人眼。他伸手想接在手中,却从指尖滑落。
眼前的秋雨大起来,天地连成一片,有一些飘飞的雨雾落在宁儿脸上,凉丝丝的。宁儿回过神来,那位花仙去了会如何呢?
低下头望着手中的黑石头,想不通一觉醒来,这块石头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枕头下面。看不出其中的奥妙,冰冷沉重。宁儿只好将石头收好,站起身来,活动下四肢,撑起一把伞,向雨中走去。今天没有见到火球和臭臭,这雨天能跑到哪里呢?
宁儿的功力现在已经可以把真气布遍全身,再大的雨也落不到身上,但宁儿还是喜欢打把伞,细细听雨滴落在油布伞上的感觉。
雨中的皇陵,士兵们穿着蓑衣依旧严密的守卫。宁儿路过士兵,士兵纷纷向宁儿敬礼,宁儿笑着回礼,叫他们找个地儿避避雨,但没有一个士兵脱离岗位。知道这是铁的纪律,宁儿也只好作罢。
踏着秋雨,宁儿来到张老头住所前。张老头站在屋檐下,望着秋雨,没有回头:“天凉了”
宁儿收起伞,走到张老头身后,一样的望向秋雨:“是啊,秋天来了。”
“从江秋到安庆,过了这么多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有何感想?”张老头问道。
“感慨颇多,实力是根本,只有实力强了,才有说话的本钱。”
“很好,算是明悟一些事理。在这乱世之中,明哲保身不是最佳之选,只有实力才可以生存下去,你才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事。”
“正是,宁儿铭记。”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句话你也要记在心上,为人处世需要全盘考虑。当一些事涉及到切身利益,一定要慎之又慎。”
“宁儿记下了。可是张叔为我,几次出手,不知有何缘故?”
“哈哈!知道你要问我。我和你只在一个缘字,”张老头转过身,拎来一把椅子坐下,一阵风吹过,把雨吹进屋檐下,密密麻麻的雨点还未临近张老头,便无形的消失,像是从未来过。
宁儿也拉张椅子坐下,洗耳恭听。
“我和你父亲相识,钦佩他的才识和远大抱负,便前来相助。只是他没有帝王相,却强要登基,才有了这一难。”张老头感叹道:“在江秋城又遇上你,便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情感受,甚至说我已经把你当做了自己亲侄子看待。你说你有事情,做叔叔的能不出手吗?呵呵!”
“叔叔在上,受侄儿一拜!”宁儿翻身单膝跪地,施礼。
张老头“哈哈”一笑,拉起宁儿道:“臭小子,哪有这么多迂腐!遇上你后,我可是出糗出大了。”感觉说错了什么话,赶紧闭上嘴巴。但宁儿已听出原因,想起在江秋客栈,那人一个极品倒栽葱,不由想笑,但有不能笑。憋住笑意,脸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