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和宁儿一惊,两人的感知都是超乎寻常的敏锐,可是来人何时靠近了左右,却没有一点警觉。
一个银发白衣、长须过膝、个头矮小的老头,拄着一根树根雕成的拐杖,上面绑着一个硕大的葫芦,随着声音突然出现在石台上。
显然也是感觉到有些唐突冒失,站立的有些远,等着主人的答话。但美酒的醇香实在太吸引人。瞪着一双精烁的小眼,一眼不眨的望着桌上的酒壶。
宁儿站起身,提起酒壶斟满一杯,端起来,走了过去:“在下眼拙,不知是何方前辈驾到?还请快快入座。虽有好酒,但无佳肴,只有些果子将就。”
“哈哈!”老头笑着接过酒杯,狠狠的闻了一口。面带笑容,一步三晃、颤悠悠的走来,好像一个不留神便要摔倒在地。
宁儿本要上前搀扶,可细看之下,这老头身子虽晃得厉害,但脚跟稳实,那神韵竟似一艘经过了万里风浪,毅然不倒的海船。
宁儿将手一招,又一张椅子冒出在八仙桌前。
老头拉过椅子不客气的坐下,抓起桌上的花生、瓜子、蚕豆吃了一些,才凝神聚气,将酒杯放在嘴边一饮而下。连叫道:“好酒!好酒!”
宁儿笑到,得意的望向百合,看你敢说我的酒不好喝?
老头放下酒杯,转过脸对着宁儿说道:“酒是好酒,其味醇香,入喉匀绵,可后劲却略显不足。可是缺了一道陈酿?不过这就没有经过陈酿,却是如何酿造出来的呢”老者挠挠头,费劲的思考着。
百合瞥了一样宁儿,给老者斟满一杯,开口笑道:“正是这般,我也正想说来。不过前辈刚好来到,便没有说出口来。”
“哦!原来姑娘也精通此道?”老者笑起来。摘下拐杖上的酒壶,将桌上的空着的酒杯斟满,把手放在桌上轻轻的敲了两下。
宁儿不知其意,百合将酒端起一饮而下,只见她把眼一闭,细细的回味,一副陶醉的摸样。白玉般的脸颊上腾起两团红晕来,宁儿看的心头一动。
百合睁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老者,说道:“这是封存了近有五十年左右的猴儿酒,香醇可口,后劲十足,韵味绵长。可算得上这天下的美酒之一!”
老者闻言顿时高兴的眉开眼笑,跳离椅子,手舞足蹈的在平台上唱了起来:“美酒天地酿,山中偶得之。无人识此物,皆称琼玉浆知己世难求,相逢是缘到”
宁儿见老者如此,笑起来。饮了一杯老者倒出的酒,入口虽有清苦,但后味绵长,顿觉心旷神怡,浑身的毛孔都跟着舒坦起来。
老者继续唱到:“天地何用?不能为被。风月何用?不能裹腹。纤尘何用?万物其中。变化何用?道法自成”
唱着跳着,竟在空中不断的变换着身形,化成猿猴、化成灵鹿、一会又变幻成青松、宝塔。
百合听老者唱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望着老者,笑意渐渐退去,顿时如临大敌。
宁儿有些欣喜,这些他都只是看过,但如何变化却是不会。有心上前讨教,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