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月下,庭院积水如镜。
杜月秋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长衫,发髻有些凌乱,娇小丰腴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院门外。
秀气的眉宇间凝聚着淡淡的倦意,显然刚刚睡醒。
“呸,姓林的,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杜月秋双手掐着自己略显丰腴的水蛇腰,踮起脚尖,冲着庭院气势汹汹的喊道:“大晚上不睡觉,还将院墙给拆了,赶紧滚出来给老娘一个交代。”
杜月秋恨得牙根直痒痒,尤其每每想到那用来分隔两户宅子的高大院墙,已经被砸的稀巴烂时,俏脸更是气的通红。
屋里躺在卧榻上的林起凡,面容有些古怪,嘴角微微抽搐,暗自埋怨道:“该死的,到哪练刀不好,偏偏惹上了难缠的杜寡妇。”
他翻身将手中长刀藏在床底深处的暗格里,随手用被子将脸颊捂住,假意微微酣睡,低沉的呼噜声音传到了庭院外。
杜月秋听觉一向敏锐,更何况此时夜深人静,这断断续续的酣睡声音如何听不见?
“这姓林的居然敢装睡?真当老娘好欺负?”
杜月秋脸颊气的绯红,长裙下秀气的小布鞋正要迈出去时,却恰巧望见潮湿腐烂的低矮门槛,犹如一道天险,令她眉宇间两道细长的柳叶眉微微蹙起,迈出的脚步也变得犹豫不决。
并非嫌弃门槛上面脏乱的木屑和水渍,乡下女子什么苦没有吃过,还会在乎这些?
只是有些事情……
杜月秋摇摇头。
始终站在庭院外,不敢越雷池一步。
原因无非夜黑风高,自己一个风姿俏丽的小寡妇,若是贸贸然的闯了进去,被一些乱嚼舌根的人瞧见,那岂不是就要说自己不守妇道?
寡妇门前是非多,杜月秋虽说向来泼辣,但也知道人言可畏。自己虽然不在乎,可小团子却不行。
但若让她就此离去,又如何甘心?这修缮院墙的费用可不低,自己每天起早贪黑摆豆腐摊也赚不来这些银钱。
杜月秋紧紧抿着薄唇,踮起了秀气的脚尖,已经洗的发白的青色长裙,勾勒出高挑曼妙的诱人曲线,浑身上下透着徐娘半老的成熟韵味,如同一颗早已经熟透的水蜜桃,令人垂涎欲滴。尤其裙摆下那浑圆挺翘的圆臀,向来吸引街坊四邻男子的炙热目光。
她虽然不敢踏进庭院,但目光却可以透过纵横交错的篱笆墙,来观察院子里的情景。
“姓林的,不要在屋里装睡,赶紧给老娘滚出来。平日里街坊四邻的,没少给你送豆花。结果大晚上你不睡觉,却还将院墙给拆了,真是可恶。”
杜月秋目光有些焦急,高耸的胸脯的起伏不定。尤其望着那偌大的庭院,除了马厩里那匹棕色傻马以外,竟然空无一人。
而那颗足足三人合围才抱住的大榕树,斑驳坚硬的枝干布满了锐利细密的刀痕,尤其榕树底部似是被什么整齐的斩断,上面光洁明亮的年轮,正倒映着清冷的月华。
杜月秋微微惊诧,望着那被榕树倒塌刮倒的半面院墙,内心涌现出了无数个问号?
这姓林的吃饱了撑得不成,大半夜起床砍树?还有这院墙居然就这么被毁了?这以后若是没了院墙遮挡,两家岂不是等于共用一个院子了?到那时还有什么秘密**?自己和闺女俩人的生活起居难道都要生活在屋里男子的注视下?
虽然那姓林的长得还算俊俏,但这瓜田李下的,不好吧……
杜月秋想到这里,秀美的脸颊不禁微泛红晕。
“杜老板,我已经睡了,有事改天再说吧。”屋里传来林起凡懒洋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