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大元帅淳于未央。
生于漠北苍茫大地的最深处,崛起于战阵杀敌行伍之间。年轻有为,力大无穷,少时就可以和青蛟搏击。年过三十,知命之年,就已经晋升战将修为。
战将修为,三十岁的战将修为。
这种境界的修为,不止是在漠北皇朝成为翘楚,在整个世间都是极为强大的存在。
可就是这般强大的存在,也不足以当上靖北大元帅。只不过机缘巧合,随着慕容女帝当年的突然登基,用强力的手腕,血腥的镇压了任何敢于反叛的朝堂重臣。
旧的已去,新的自然而来。
一股新鲜的血液注入漠北皇朝,慕容女帝为了打压那些朝堂世家盘根错节的关系势力,大胆启用寒门新人。淳于未央做为当时最受瞩目的年轻将领,虽然仙术道法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并非翘楚。但却因为心细如针,万事谨慎小心,再加上独特的领军才能。
竟然机缘巧合的当上了漠北武将第一人,漠北大元帅。
淳于未央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气运十足,赶上慕容女帝登基这股浪潮,成为漠北万众瞩目的武将第一人。说实在的,他真的有些愧不敢担,即使自己的修为已经晋升战将,但那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天生神力,造成了先天肉身战将的奇妙状态。但其实自己的神魂,依然没有迈入战将那道关隘。
这种境界,在漠北这种崇尚武力,实力为尊的军队中,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但好在他肯虚心学习,排兵布阵,奇门遁甲,仙术阵法在他手中逐渐出神入化。往往出兵,必有奇效。如同三年前罗浮山那场战役,自己仅仅用了三万漠北狼骑,奇兵突击率先斩断通往幽州的粮道,迫使幽州十万步军饿死罗浮山。
那场战役,漠北称得上兵不血刃,震惊了整个漠北。而自己的领兵才能,也在幽州死去的十万步军中,传遍了整个北国。
总是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说什么漠北蛮族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战阵谋略,计谋兵法,从来都是一窍不通。
可是如今漠北大元帅淳于未央,高超的领兵才能,完美的计策谋略,兵不血刃的夺走了幽州十万悍卒的生命。
漠北震惊,欢庆十余日。
淳于未央在军中的声威,如日中天。漠北大元帅的位置也坐的极为稳妥,那些对于这个位置任何敢于窥测的人,也都悄无声息的偃旗息鼓。
因为他们都知道,淳于未央只要不死,那么这个位置也许就会依然就是他的。他们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去得罪一个可能终生担任漠北大元帅的淳于未央。因为他们不傻,淳于未央如今虽然不到战将修为,但照着他的天赋和体质,不出十年绝对可以真正的晋升战将。
年轻有为,却身居高位。修为超绝,兵法谋略依然首屈一指。
这种人物,没有任何人想要得罪。
淳于未央在坐稳漠北大元帅的位置以后,并没有一般年轻人的骄傲自负,而是依然兢兢业业的掌管漠北军务。待人温和,治军严厉,无论身份多么尊贵,依然保持着自己的优点。
谨小慎微,观察于微末。
淳于未央举杯自酌,英俊的黝黑脸颊,透着一股坚毅的神情。正是自己的谨小慎微,观察于微末,才在一件极为细小的事情上,见到了慕容女帝此次陈兵北疆的真正原因。也正是因为此事,他才对慕容女帝,在此次陈兵北疆的世间上毫无争议。
只是如今。
酒宴已经摆好,只谈酒桌之欢,不关战场之时。
淳于未央微薄的嘴唇,轻轻抿着青铜酒盏,缓缓饮者香醇的酒水,目光却在整个朝阳殿里逡巡徘徊。
心中暗自思量,那个该死的丫头,怎么还没有来!
正当他有些微微疑惑的时候,朝阳殿的大门前,忽然传来一丝细微的响动。紧接着,编钟敲响,动听的音乐缓缓响起。
一股极尽威严的气势骤然而至。
对于眼前的这这一幕,在座的群臣早已经习以为常。但这种习以为常,即使多到如同家常便发,也不得不承认,女帝的风采威势,依然强大到无法抗拒。就算那些在背后在如何指责女帝的人,也依然不得不认命的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跪伏于地,行最为尊贵的礼仪。
满朝文武,有的白发苍苍威势沉重,有的青年才俊骄傲自负,亦或者成熟稳重身居高位。但无论是任何人,在眼前这名女子的面前,都要跪伏于地,行着人世间最具尊贵的礼仪。
这就是权力。
这就是实力。
这就是至高无上的皇朝力量。
慕容女帝着龙袍,上面绘制着九条金龙,做工极为精致,细密的鳞甲在大殿熠熠生辉。头顶高高的发髻,上面戴着日月冠冕,明日沉沦普照山河,月光沉静治理天下。缓缓走动的时候,龙袍上的九条金龙,好似拱卫着冠冕上的日月。
显得极为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