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卧底至今都没有和自己联系,但不管怎么说,魏延的实力还卧底的功夫,还是很值得‘许家’的栽培。
详细精密的情报,异常珍贵的三品启灵丹,还有看上去经验老道的卧底。‘许家’的安排永远都是那么妥协,‘许家’的酬劳永远都是那么丰厚。
许承基甚至都在想着,以后自己若是离开了许家,还能或者如同现在这般自在吗?居庸城‘许家’的强大,毋庸置疑。
可是眼前于兆霖的口气,还有那句极为淡定的:“你果真以为许家能帮的了你?”
“呵呵,‘许家’帮不了我,难道你于兆霖能帮我?”许承基再也忍不住的嗤声笑道,显然对于眼前于兆霖的大话,有些太过不以为然。
居庸城‘许家’都帮不了自己,那许承基自己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帮助自己。
“我虽然不知道许家给了你什么承诺,但是我要说的是,今日这件事情,不是你拿许家就能压住的。”于兆霖望着依然执迷不悟的许承基,有些无奈摇头说道。
“你是说神侯府?”
许承基眉头微蹙,紧握手中长刀,微微颤抖的刀锋在呼啸的寒风中,散发出森寒冷冽的刀芒。
“神侯府不过是一个机构,说穿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忌惮的地方。”于兆霖自城主府中走出的家丁,将那匹手上的青花马抬去后院,便自觉的站起身来。长身而立,衣冠博带,平静自然的目光,透着几分令人疑惑不解的神采。
“哦?”
许承基有些意味深长的望着于兆霖,饶有兴趣道:“那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能够让我忌惮。”
“祁候。”于兆霖平淡道。
许承基脸色大变,如遭雷击。他目光惊惧,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祁候?”
“没错,正是祁候。”
于兆霖抬起头来,目光微凛,神情格外严肃。他望着脸色苍白如纸的许承基,将放在自己怀中的那块令牌,缓缓托于自己掌心。
镶金的六棱令牌,依然是当初于川手中的那块。在清晨微薄的寒冷冬雾中,凝聚着一种雍容的华贵气息。
一只羽翼微微展开的飞鸟,在光华流转的朝阳下,睁着深邃广袤的目光。
似是在静观整个天下。
但那种感觉,却是绝对的掌控亿万人生死。
“祁候。”
许承基脸色苍白如纸,已经毫无血色。于川职位低微,更没有‘许家’强大的情报网络,不知道祁候是谁,那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可自己芜城大将军,少不得和神侯府打交道。
神侯府,神侯府。
这种镇压妖魔的机构,在自己面前虽然有些威慑力量,但还不足以令自己谈虎色变。因为自己隶属朝廷兵部,对于神侯府这种镇压妖魔的机构,没有真正谁命令谁的必要。
可是对于‘祁候’。
许承基呼吸有些急促,祁候,祁候。自然就是幽州的‘神侯府’,这一代最具强势的神候。
生性怪癖,喜洁厌生,实力之强大,绝对是汉朝十三州中名列前五的神候。对于妖族的镇压可掌控,也绝对精密到了极点。
万妖来潮,幽州虽然地处北疆,但却少有妖族出来祸乱人间。主要的功劳还是来自于祁候,当年以一己之力,掌控真个幽州的妖族。
一令出而万妖来潮。
祁候。
生死令。
许承基目光充斥着惊惧,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于兆霖手中的生死令。
那只掌控生死的飞鸟。
并非是一只普通飞鸟,而是一只孔雀。
孔雀大明王。
一只世间最强大的孔雀,是幽州任何妖族都要畏惧的孔雀。“生死令怎么会在你的手中?”许承基虽然震惊,但依然有些弄不明白,幽州祁候的‘生死令’,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北疆小小的芜城城主的手中。难道名震天下的祁候,会在乎于兆霖的生死?难道实力超绝的祁候,会用一名不过凡境修为的于兆霖,去办些什么祁候办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