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陵微微摇头道：“姜公子无需客套。嗯，此地到灵塔镇还有百里之遥，要不，我们就到灵塔镇再说。”

“哦？原来柳兄是灵塔镇上的人啊？”姜子杰满脸惊讶。

“呵呵。那倒不是。”柳道陵笑道，“我也是前几天刚找到灵塔镇，今天才敢出门四周走走看看，没想到遇上姜公子。”

“唉，柳兄对我有救命之恩，何必还要公子长公子短的叫着。小弟今年十六岁，冬月间出生，不知柳兄的生辰是。。。。。。？”

“啊，在下也是十六岁，是八月出生。”

姜子杰笑道：“那敢情好，柳兄比在下大了两个月，你何不叫我一声兄弟？”

柳道陵也是耿直的人，毫不做作地点点头：“行，那在下就高攀了，叫你一声子杰兄弟。”

“这样最好，我便叫你一声道陵兄。”姜子杰大喜。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程子卿的尸体上，眼神一黯，“我们带上他的尸体离开此地吧。”

柳道陵暗自点头，姜子杰身为公子，还能体恤下人，也算是难得的性情中人了，自是帮着李子江把程子卿的尸体抬起来放在一匹马上。

可惜，程子卿的马匹被凶灵大力拉扯，腿骨断了一根，胸骨也裂了，这样的伤势，就算医疗得好，能站起来，却再也不能狂奔。

原本，像翻羽神驹这样的品种，若是在家中，哪怕是落下残疾，也能当做种马饲养。可是，此地是涝荒大泽，他们可没有能力将一匹站都站不起来的马匹带走，即便是价值高昂的翻羽神驹也没办法运出去。

姜子杰轻叹一声，冲着李子江点点头。

李子江神色黯然地来到翻羽神驹面前，弯腰摸着马匹宽大的脖子，突然扭过头去，左手运足罡力，一掌击打在神驹脑袋上。

“噗”的一声，神驹抽搐两次便寂然不动了。

柳道陵也是暗自惋惜，识趣地没有说话，招回他的风冷驹翻身上马，便与两人一同往灵塔镇走去。

至于飞虎，想要吸收凶灵身上那些有用之物还需要时间，柳道陵并不需要等待，区区百里之遥，飞虎吸完凶灵自会回来。

“道陵兄。”走了大约七八里地，姜子杰终于暂时抛开了失去朋友的郁闷之情，对柳道陵说道，“你刚才说你不是灵塔镇的人，难道是来做生意的？”

“生意？不不不。”柳道陵将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既然子杰兄弟问起，我这个做兄长的就不能瞒你。在下是韩短手的弟子，却因为几年前的一段恩怨，就来到灵塔镇寻找仇家，替韩大叔报仇。”

“啊？”姜子杰大感惊讶，“道陵兄是韩短手的弟子？那么，你是到灵塔镇寻找莫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