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才,楚鸿然……”
楚昊挣扎一番,却感到浑身剧痛无比,根本无法站立。
楚三才虽然为人刻薄,但是一个踏入血肉二重辟脉境界的武者攻击又怎么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够承受。
“怎么?还想报仇?不,你没有机会!”
头晕目眩,楚三才猖狂的声音传来。话音落下之际,楚昊再次感到一阵剧痛。
楚三才脚踏楚昊身躯,大笑不止。
每说出一句,便是一记重脚落下。
“你不过是一个庶子,一个卑贱的人。如果不是你是楚家庶子,我早已代替我家少爷将你杀掉。你想要翻身?凭借一支引气简跟本不可能!”
“砰”,又是一脚。
“一年之后,便是楚家对于成年弟子的验证之时。待到那时,便是你离开楚家失去庇护之时。你的命运只配在乡下做一个碌碌无为的管事。”
“但你不要想的太美好?管事?你不配,我家少爷决不允许你这个从我大方一脉出身的卑贱之人活下去。成年礼之时便是你身死的日子。你要做好准备,别连棺材钱都没有。”
“今日,我饶了你!毕竟你可是拥有楚的姓氏。”
“哈哈哈!”
声音刻薄,恶毒之极。
“楚昊,这是你今日工钱。明天你不用再来了。”赵管家同时说道。
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散落在楚昊前方。
楚昊目光一凝。
五枚,只有五枚铜钱这几乎是平日里的一半。这赵管家冷笑不已。原本对于楚昊这庶出身份还颇有忌惮。如今更是毫不在意,他自然乐的巴结如日中天的大房一脉。
话音落下,楚三才与这赵总管这才冷笑着,大步离开。
周遭奴仆可怜的望了楚昊一眼,片刻便收起了廉价的同情心,对于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子,他们悲哀,却并不怜悯。
“楚三才,赵三毛,楚鸿然….”
楚昊口中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心中愤恨。
“武功,武功。如果我有楚破军那样的绝顶实力,谁敢欺压于我。如果我有实力区区一个郡王府的管事怎能克扣的的工钱,如果我有绝对实力,大房又能如何?”
“终有一日,我会将你们给予我的全部还给你们。”
楚昊的目光落在那支晶莹的竹筒之上,眼中坚定。
...
后山,茅屋。
“肋骨断掉了三根,左手手臂骨头轻微断裂,缝隙不大!浑身上下有伤痕十余处。”
“出血部位三处,其余伤痕已经愈合。你虽然武道资质不行,但是这身体倒是健壮。”
一阵苍老的声音从茅屋内室中传来。
闻言,楚昊顿时心神一松。
“瞎老头,真的没问题!到现在我还感到浑身酸痛无比,无法用力呢?”
“我说没事,自然没事!你这几年来受伤少了?我何曾欺骗过你。况且,你浑身酸痛乃是遭遇了强大的打击,超越了你身体负担的极限!这才会无法用力。再者,你见过哪个小子断了三根肋骨还如此生龙活虎的?”
苍老声音无奈的解释一下,楚昊这才露出些许笑意。
轻轻挑起灯捻子,烛火亮了一些,茅屋中这才明亮起来。
苍老声音的主人这才露出脸来。
这是一个极为怕人的老者。他双眼空洞,眼眶处有两道巨大的疤痕几乎覆盖整张脸颊,似乎一双眼睛被人生生挖去了一番,极为骇人。
老者双脚,双臂有着极不自然的歪斜,显然曾经四肢俱断。
不过就算如此,这瞎老头仍是脊梁笔挺,坐在破旧木椅上的身姿不愿佝偻,异常挺拔。
“怎么,楚昊。你今日又被欺负了?我早就说过,一个庶子到奴仆劳作的地方赚钱很难不遭人白眼。怎么,被我言中了吧。”
话音一出,楚昊郁闷的翻番白眼,小声嘀咕。
“不赚钱难道喝西北风么?摊上你这么个吃货,如果不是我赚取那些银钱,恐怕你这瞎老头早到地府投胎了。话说回来,你这个身体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胃口。”
说罢,楚昊仍是感到一阵肉疼。今日的工钱被那找总管克扣只有平日一半,这瞎老头仍是毫不避讳的吃掉了三只公鸡,五枚铜钱如今只剩了一枚。
楚昊嘀咕声音虽小,不过这瞎眼老头似乎察觉一般。
“怎么?难道我还担忧错了不成?你这小子与我投缘,如果是旁人想让老夫担忧,他们只怕还没有那个福分。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与我听听。”
瞎老头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