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取财务者,庶子罚奉半年,寻常侍女,奴仆流放千里。”
“私藏丝绸锦帛?”
楚昊有些怔住了。
对于他而言根本不会相信蓉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爱美之人人皆有之,但是蓉娘的性情楚昊最为了解,温婉如水,就算是碰到恶事也只会选择退让,多年来只凭郡王府微薄收入拉扯自己长大从未叫过一声苦楚。
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偷盗。
“栽赃?陷害?”
楚昊双拳紧握,心中更是一怒。
原本以为自己展露武学基础,能够让大房一脉稍有顾忌。
毕竟能够修炼的庶子已经能够拥有不低的地位,他当日一拳废掉李二狗那个恶奴已经传遍王府尽人皆知。按照楚昊心中所想,大房一脉就算处处与自己为难,但是多少还顾忌郡王府的规矩,毕竟当家作主的是威远郡王楚千行而不是所谓的大房夫人。
正是因为如此,楚昊才以废掉恶奴来震慑,更是一拳破开威远镇王碑的结界,这其中未免没有含着这样一层心思,可是却没有料想到这大房根本不将郡王府那所谓的规矩放在眼中,胆大妄为简直是肆无忌惮。
没有片刻犹豫,楚昊便将问题的矛头指向了楚鸿然以及大房一脉,毕竟瑞兰口中所言的赵姓管事仅有一人。
整个王府之中对自己处处为难的仅有楚鸿然而已。
“好一个狗奴,真是该死!”
楚昊眼瞳闪烁着怒火,双拳更是捏的嘎嘣嘎嘣响,就连手指都因为大力而捏的泛白。
蓉娘在楚昊心中拥有极高的地位,多年相处之下与亲人无异。没想到此时竟然因为自己的莽撞竟然蒙受冤屈,要被流放千里?这让他根本无法忍受。
“怎么办?楚昊。要早些想办法才是,蓉娘对你那么好,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落到那帮狗奴手里,一定会受尽屈辱,那般狗奴简直该死。”
瑞兰继续说道,她眉目之中不无担忧之色。
这阴谋很简单,甚至说是儿戏,栽赃嫁祸,只要是一般明眼人都能够看清其中缘由。
可是就是因为简单,才更加致命,让蓉娘以及自己等人陷入窘境当中。
主子想要陷害奴仆,实在是太过简单!
一针见血。
“可恶,可恶!”
“看来教训还不够,我到要看看,我在这里,何人胆敢与蓉娘为难!”
楚昊心中怒意更浓,恨不得当场杀上门去,给予楚鸿然一番教训。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无可截止的疯长着,直把自己的头颅都占满,那重量直到让人无法承载的地步,那感觉憋的人发疯。
对他来说,蓉娘是亲人,是逆鳞不能碰触!
楚昊连连吸了几口气,这才平缓下来,生生压制住了这种疯狂的想法。
大房一脉如今只手遮天,自己虽然是血肉武者,一身气力达到五千斤甚至更多,但是面对掌控郡王府已经近十年的大房夫人来说,直面反抗简直是以卵击石,其麾下恶怒不乏神通强者,那楚鸿然的哥哥更是郡王府年轻一代第一高手!
“正面反抗,并不明智!我如今能够修炼,资质卓越,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短暂找回颜面自然痛快,但娘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依然忍受数年何必在意这一时爽快?”
楚昊眼瞳一凝,似乎有精光冒出。
“况且,大房不知为何恨我如骨,不能落人口实,如果因为一时气愤而让自己陷入被废掉的境地,我仍需忍耐!”
的确如此。
据传闻,大夫人的后面有一尊势力支持,否则这大夫人也不会占据王府十年无人敢拂逆。楚昊知晓,楚千行的偏房不乏一些大唐顶级豪门子女,身世也是惊人,可就算是这样,她们也只是屈居大房夫人之下。
而大房地位至今无人撼动,足见其背后势力之深。
楚昊深吸一口气,他还记得当日那楚三才咄咄逼人,羞辱,逼迫自己的那恶毒身影。
但终究事不可违!
就算他此时心中怒火滔天,可是仍旧保存一丝理智。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将那些欺辱蓉娘的奴仆杀死,蓉娘是我的亲人,我不愿意让她受到半点屈辱!”
“那楚鸿然就算再不知天高地厚,背后有大夫人撑腰。恐怕也不会因为一个管事的死去怪罪到一个可以修炼的庶子头上。”
“庶子虽是庶出,但终究是威远郡王的血脉,一介奴仆怎能比拟!”
楚昊心中冷笑连连,那淡然的笑意让身旁的瑞兰不禁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