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奇郡南部,最靠近文家势力的一处军营外……
一辆镶嵌着各种金属,由军队中最威武雄壮的战马牵引的华丽马车正飞驰而来,一路之上扬起大量烟尘的同时,更是冲过一道道由王家精锐,第二军团士兵负责把守的哨岗,全无任何停留的冲进军营腹地,目标直奔主帅大帐。
没有任何士兵对这辆华丽的马车进行拦截,也没有任何士兵上前进行半句询问。
甚至,就连本应做出的例行检查都没有,就直接将这辆‘无视军营纪律’的华丽马车放了进去。
一路飞驰之下,所有在正路上看见这辆马车的巡逻士兵,都十分自觉的给这辆违反军营纪律,快速奔驰的马车主动让开道路,让其快速的通过。
带着一路的烟尘,华丽的马辆穿过了重重营帐,最终在主帅王林的中军大帐前急急停住,发出了一阵刺耳的车轮摩擦声。
没有任何停留,衣着华丽的侍者快速跳下马车,姿态恭敬地为马车里边的尊贵人物位开车门。
少顷,一个身材高挑,相貌威严中年男人踏出车门,晃着那一身几乎耀瞎人眼目的华丽铠甲安全落地。
完全不许要任何通报,来人踏下马车之后立刻龙行虎步,直向帅门走去,
看到来人,门口的卫兵连人带枪瞬间石化,连敬礼说话都全然忘记,就那样任由眼前这个全身散发着贵气的中年男人踏了进去。
直到中年男人踏进去的一瞬,两个负责把守帅门的精锐士兵才如梦初醒般全身一震,颤抖吐出五个字。
“城……城主大人!!”
两个看帅门的士兵做梦都没有想到,整个泰奇郡南部战线,天星城最尊贵的城主,王景录大人,会一衣戎装突然驾临这个军营。
这个发现,直接吓傻了两个看帅门的大头士兵,典型的‘说都不会话’了。
而对于帅帐门前两个士兵的反应,王景录却视而不见,径直伸出双手撩开了帐帘,大步走了进去。
此时此刻,他可没有心情去在意门口士兵的礼节问题。
打从走进了帅帐的一瞬间,他便开始用目光寻找一个人的身影。
不过,整座帅帐中,除了一些日常用品与衣甲,以及还有就一座醒目的巨大沙盘之外,却空无一人。
这个发现,立时就让王景录微微皱起了眉。
“来人!”
微微一顿,王景录发出了一声压抑着愤怒的冷喝。
而几乎是在这声冷喝响起的一瞬间,那两名帐外士兵中的一名便掀帐而入,面色中带有着一丝浓浓地惊恐。
没有等眼前的士兵行礼,也没有等眼前的士兵来得及说任何的恭敬话语,王景录指着该名士兵就直接下达了命令。
“去把你们的统帅叫来,我不管他在哪里,立刻去把他给我叫过来见我,立刻,马上。”
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王景录的脸,士兵便颤抖起来。
原本阴冷的脸庞上此刻正被一团愤怒的风暴所占据,阴翳的马上就要酿成一场恐怖的暴风骤雨,王景录眼眸中露出的冰冷寒光,让士兵清楚地认识到,如果自己的动作不快一点的话,自己便随时都可能被眼前这位正明显处于暴怒中的城主大人下令处死。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士兵立刻应‘是’,躬身退出了帅帐,快步奔向了军营主师王林大人目前的所在地。
在踏出帐门的一瞬间,士兵的冷汗才从自己的额角如雨般倾泻而下,身体被微风一吹,冷的自己忍不住立时打了一个冷战。
冷冷地坐在了原本属于主帅的帅椅之上,王景录将双手放在面前的桌案前交叉着十指,满脸阴翳地等待着主帅,也就是自己儿子王林的到来。
大约一刻钟过后,王景录终于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城主,王林求见!”
正所谓军中无父子,王林在这一点上执行的很好。
冷着一张布满阴翳的脸孔,王景录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面对儿子,只从鼻孔里冷冷地哼出了一个字。
“进!”
掀帘而入,王林目光微扫,立时看见了端坐在帅椅之上满脸阴翳的父亲。
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盛装铠甲,王林向着座位上的亲老子施了一计大礼。
“见过城主……”
“砰!!”
一把重重地拍在面前的桌案上,王景录用暴怒的行动直接打断了王林那还尚未来得及说完的话语。
眼眸中的怒火在跳动,王景录从怀里取一个印有‘秘’图样的精美策本,用最近乎于粗暴的方势砸在了王林的脚边。
“你还知道我是城主?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呢!既然你还记得我是天星城的城主,那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
看到面前的策本,王林终于知道自己的亲老子为什么这样生气了。
但他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王家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王林低头不语,王景录再次一拍桌子,怒喝起来。
“父亲……”
面对父亲的怒喝,王林并没有惊慌,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站起了身体。
“父亲,我之所以不告诉您,是因为我知道您一定忍不住!”
“我当然忍不住!”
王景录继续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