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释怀与你何干?你当真还会在乎我的感受吗?”此话一出口,任是段菲菲如此刚强女流也不禁眼眶红了半圈。
舞绝空轻叹一口气,却没有再接着段菲菲的话说下去。既然她纠着心魔无法放下,又与自己何干?当年选择了抛弃她就是为了将伤害降到最小,现在更是不应该再跟这个女人有半点瓜葛,何况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舞绝空,眼前的女人也不再是当年的段菲菲,如今正魔二道正是视同水火,牵一发而动全身,别说是男女私情,就是一点点的私交都不应该存在。
反正自己从任万里手中救下段菲菲,就当是还了当年自己对她的亏欠,从此二人便形同陌路,老死不想往来。既然人情做下,不如就做个全套,高萱瑜是段菲菲的爱徒,自然应该放过,至于成峰和那位同行的姑娘,看在他们二人关键时刻挺身维护段菲菲的份上,也不再跟他们纠缠。
“今日暂且放过你们,日后若是相见可不会再有这等好事。”主意打定,舞绝空便不再多废口舌,一甩衣袖飘然离去。
眼见着舞绝空消失在天际,唯留下脸色苍白的段菲菲,成峰若有所思与秋慕兰高萱瑜对视一眼,三人心中各自揣测着事情曲折,却无人上去询问段菲菲半句。
“他受伤了。”段菲菲望着舞绝空离去的方向,沉默良久,突然似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
“师父……”高萱瑜一时没明白,成峰和秋慕兰也一起疑惑的看向段菲菲。
“如果不是伤的很重,刚才哪里会轻易放过任万里。”段菲菲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依旧精神恍惚的望着半空。
见她不想再谈论舞绝空,成峰等人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师……师父!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望着段菲菲失魂落魄的模样,高萱瑜不得不硬着头皮拉了拉其衣袖。现在随行的师兄妹们下落未明,虽然傻子都看得出师父心情不佳,但现在实在不是儿女情长之时。
“嗯……是啊,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终于段菲菲收回望向空中早已无一物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高萱瑜身上,饶有深意的反问着高萱瑜,只是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往日强势逼人的气势,却意外的多了一片云淡风清的超然。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要不徒儿还是扶师父先回门内修养,其他同门徒儿会以传音符通知他们自行回门内汇合。”高萱瑜小心的应着,心里却在纳闷以往日对师父的了解,决不至于受了打击如此不堪,莫不是伤及脑部,还是心伤得太重以至神思恍惚?
“瑜儿你这不都想好怎么做了吗?你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处事方法,待我们回到寒月门,为师便会宣布闭关疗伤,门内各项事宜由瑜儿你全权打理。”
“师父万万不可,徒儿还很年轻,什么都不懂的……”
“咳咳,你不用担心,只是让你在为师闭关期间暂时代理,各位长老也会扶助你的,难道瑜儿你不希望为师放心疗伤?” 段菲菲越说声音越是温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绝决:“为师累了,不想再执迷下去,是时候放手了。”
高萱瑜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终是没再说出口。不管师父所说的“放手”是指寒月门,还是指与舞绝空的心结,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带师父回门内调养身体,其它的都暂做别论。
想清楚后,高萱瑜转过身子,对着成峰和秋慕兰略一施礼道:“多谢二位刚才出手相助,如果二位不弃,不如随我师徒二人同回寒月门,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略表谢意。”
成峰与秋慕兰对视一眼,见其也正用征询的眼神望向自己,略一沉呤回道:“高姑娘言重,刚才我跟慕兰并未帮上什么忙,实在没脸去贵门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