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四人进了吴田二人的房间,或坐在桌边,或坐于床榻。
陈传九关心问道:“大哥,虽然不想让你想起一些伤心往事,不过可能说出来,你的心情会好一些。不知……吴爷爷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一片沉默。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吴昊君抹去眼角的泪水,缓缓说道:“曹掌柜所说的人,正是我的亲爷爷,二十年前,吴家第一高手,我爹能坐上家主之位,其中就有爷爷的原因,否则……我不说原因,你们也该记得吴昊臣说过的话。只是,在我四岁那年,爷爷离开了吴家庄,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从此杳无音讯……如今……”
想到儿时记忆中那张和蔼的脸庞,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吴昊君哽咽道:“爷爷走了,爹也走了,我、我该怎么办?”
赵裤裤受吴昊君的感伤影响,双眸红通通的,站起激动地道:“吴大哥,查明吴爷爷的死因!我帮你,刀山火海,我陪你闯。”
在田稳的心里,陈传九是亲大哥一样的存在,而吴昊君亦师亦友,可以说,他对十分的尊敬,劝慰道:“吴大哥,你并不孤单,你有我们三个好兄弟,我们一定帮你查到底。”
随后,他望向陈传九,本想让他多多说些话,因为在他们三人之中,吴昊君最最亲密的就是陈传九,可看见后者沉思的样子,又不敢太过打扰。
吴昊君抬起他的泪脸,感激地看着他的三位好兄弟,双唇微颤,不知该说些什么。
赵裤裤瞪着陈传九,双手叉腰地道:“船哥,你倒是说话呀!摆出一副思想者的架势,有个……什么用?能找到吴爷爷已故的缘由?”
那个“屁”字被他临时改了口。
陈传九起身,扫视一圈三人,神情无比认真地说道:“有件事情,本来不想讲予你们听的,一则,这是我私人答应别人的事,二则,会有很多未知的危险,不想你们涉险。”
赵裤裤撇撇嘴:“切!真不当咱们是兄弟!现在改变主意了?”
陈传九的目光转向吴昊君,问道:“大哥……”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吴昊君露出坚定的神色,握拳道:“传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许,二叔勾结狂狼堡害死我爹,可、我不恨二叔,只叹狂狼堡堡主的功夫出神入化,未练成叠浪九重,谈何报仇?如今,既知爷爷已故,不管怎样,我都要查清楚,作为孙子,连爷爷怎么死都不知道,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下的父亲和祖先。”
陈传九猛拍一下吴昊君,道:“小弟一定全力助大哥一臂之力。”
他抬了抬手臂,让赵裤裤和田稳先别说话,继续说道:“我要说的事情,或许与吴爷爷离开吴家庄有点关联,我没有证据。二十年前,王都发生过一起血案,上上下下死掉了几十个官,还有一些老百姓无辜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