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稳颇为认真地道:“所以,我们不能叫你一人范险进吴家庄,我们可是吴昊臣被害的见证者,目击者,你家二叔联手族中长辈一直盘问你,你一个人一张嘴,能斗得过他们?”
陈传九冲吴昊君点头说道:“大哥,田稳说的有理。你也别劝我们别跟着你了,有我们在,你大可与你二叔力争几句。”
一刻钟左右,四人穿过了这片不大的杨树林,正式进凤凰山脉的边缘地带。
凤凰山脉的地形变化平缓,没有太多的险地。四人走的是山路,也是去吴家庄的一条捷径,不消半个时辰,一座硕大的村子出现在了视线的最前方。
吴昊君指住那里,对三人说道:“兄弟们,那里便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赵裤裤摇头晃脑地说道:“山清水秀,果然是一处田园之地。”
田稳用力推了他一下,笑道:“去你的裤子,酸溜溜的傻样。昊哥,该走了,再不走天就暗了。”
赵田二人一边打闹一边朝山脚下的村庄走去,吴昊君的心情十分激荡。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被迫离开了这座与世无争的村子,因为他的老父亲失去了家主之位,更丧失了性命,而他,就因母亲的出身不够清白,遭受吴昊臣父子的百般欺压,唯一一次交手表露了初学有小成的叠浪掌法第四重劲。
一般情况下,吴家弟子只能练习叠浪前三劲,唯有表现出色的弟子才能练习后面的,而后六重的心法只有当代家主知道。吴昊臣父子之所以没有立刻对吴昊君动手,原因就在他们一直未找到叠浪章法的后半部。
既然这里有本活掌谱,他们也就不再费劲去找不晓得藏在何处的掌谱,结果,吴昊君跑了,吴昊臣自荐去捉吴昊君。不知几时,他们的帮手狂狼堡的人探得消息,派人协助吴昊臣,然后就有了旺角山脉的那一战。
“你、你是君儿?你是君儿。”离村子还有三四丈,一声惊呼从旁边的草垛传了过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吴昊君的双目流出了几滴热泪,转过头,跑过去把那人死死拥住:“光伯,我是君儿,我是君儿。”
“哎呦,你小子哪来这么大的劲道?想压碎这身老骨头啊!”被称作光伯的男子笑着说道。
“是君儿不好,是君儿不好。”吴昊君松开双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光伯,来,我给你介绍三个朋友。”
光伯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瘦弱,微黑的脸庞上沟壑遍布,那双老迈的手正紧握着一个耙子,面露憨笑地看着陈传九三人。
“君儿,今天天色已晚,先去光伯家里住一宿,什么事都明天再讲?”光伯的笑容依旧憨厚,眼眸子里却闪过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