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布置的书房,寥寥的褐色桌椅,靠墙的五层大柜子之上静静地躺着不知名的书籍,有些已然蒙上了厚厚的尘埃。
房间有点大,却不显得空旷,因为这里或站或坐或趴着七个人。
趴着的家伙自然是陈传九,他依旧昏迷,上半身半裸,左肩肩部裹着黑色布带,看上去挺厚实,两条血丝正努力而缓慢地向外延伸,试图挣脱黑布的压迫。
他的一截裤腿被人卷了起来,左小腿暴露在空气中,一个小指指甲一般大的干涸血点在微微黝黑的皮肤上显得那么不易发觉。
蒙面黑巾早已不见,露出一张普通到极点的脸庞。站着的五人,以及坐在书桌后方的一位白衣老者正打量着昏迷的陈传九。
“你们几个可曾认识此人?”平淡的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感受着白衣老者的灼灼目光,程雄风五人纷纷摇了摇头,最后程雄风抱拳道:“副堡主,此人还有一个同伙,那人的轻功……恐怕堡里无人能及。”
“哦?”白衣副堡主神色不变,阴森道,“换句话说,他逃出了狂狼堡?”
“小的知罪。”莫帆连忙单膝跪下,勇于承认责任,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
“你确有罪,”副堡主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喜怒,“莫帆,你带几人在狂狼堡周围查看一圈,不准漏掉一个地方,如果遇到此人的同伙,发出讯号,尽量围堵之。”
“是,小的马上去办。”莫帆抱拳一礼,起身向门外走去。
“副堡主,让我去协助莫大队长一臂之力。”谢高兴面色微白地说道。
“你还是算了,你的长棍子在林子里发挥不出威力。”副堡主道。
谢高兴只好乖乖地站着,面对着气势不凡的副堡主,他实在是有些心慌慌的,悄悄地瞧了一眼好兄弟韩念,果然,韩念也是差不多。
也许,有些人天生就对某些人会产生一定的压迫感。
“雄风,弄醒他。”不理会谢高兴和莫帆的异样,或者说老人早已习惯,他的目光渐渐地落到了田晓运的身上,“田晓运,老夫知道你的心里对此人怒恨之极,两个兄弟不会白死。”
“副堡主,属下知道分寸。”田晓运微微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