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生了什么?”
吴秀芳的活泼,真实地拨动了陈传九内心的一根弦,那是对林诗语和金欣悦的思念,在他看来,这两个女孩是他最亲近的人。
此刻听闻她出了事,陈传九不免有些着急,这几日的相处,尽管将她看作是林诗语或者金欣悦的其中之一,可那份关心总是真心的。
“传九,秀芳她只是被三个黑衣人吓到了而已,裤子不想说,就是不想勾起你对狂狼堡的恨意。你目前最最重要的,是好好养伤!”
面对吴昊君的解释和劝说,陈传九默然接受。
“传九,你先睡会儿,估计在那边,你根本没得睡,瞧你这乌黑的眼圈!嘿嘿。”吴昊君微笑地说道。
随后,他拉着赵裤裤走出房间,只剩下沉默的陈传九。
屋外,吴昊君沉重地道:“裤子,拜托你个事。秀芳自醒来之后,她午饭也没吃,连话也不愿讲,村里的人对她已经没辙了。”
“昊哥,那天夜里,我、我不是故意的。”赵裤裤尴尬地道。
“我又没怪你,去劝她试试。别对她说那事,省得她寻死寻活的。”吴昊君心情有些沉重。
吴明亮已经转移到他自己的家里,吴朝飞夫妇伤得有些重,由吴朝虹的夫人照料着,她不时朝吴朝飞家的一间屋子轻声叹气。
“秦阿姨,我想见见秀芳妹妹。”赵裤裤在门外轻声说道。
“是你呀。”吴秦氏对这个瘦瘦的年轻人印象蛮深的,那天吴朝虹夸奖过他,冲他招手,示意进来好了,“秀芳这孩子骨子里继承了朝虹他们家的倔劲,可不太好劝呢!不过,你能进去的话,就试试吧。”
……
大概半个时辰,吴秦氏惊诧地看着苍白着脸走出房间的吴秀芳,冲赵裤裤温和一笑。不过,知道此事的人没有一个去找赵裤裤打听,他是如何劝慰吴秀芳的。
就这样,陈传九养伤、吴秀芳精神缓缓恢复、三代弟子苦练功夫、吴家庄紧张布置的日子过去了两天。
这日上午,约巳时三刻,一行车队远远驰来,如一条游于天际的黄龙,一面绣着吴字小锦旗在当先的一辆马车之上迎风招展,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啸龙,我们回来了,快去通知族长。”一名灰发中年人对守在村口的吴啸龙说道,话语间不见一丝回家的喜悦,反而有点沉重。
吴啸龙明白这位族叔的意思,目光朝灰发中年人身后望了一下,便连忙飞奔入村。
不多时,吴朝虹和吴秦氏几乎跌跌撞撞地来到村口,他们的身后是一大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个个都是神情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