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头称是。
然后,熊战虎回身看了一圈激动异常的四人,说道:“哈哈,小朋友们,走,去看看真正的海!”
上了船,陈传九终于知道,这船上还有熊家雇佣的五名家丁,一则保证船只的运行,二则也是保护年少四人周全的一道防线。
一声鸣笛,紫龙号缓缓而动。
一丈,两丈,五丈,十丈……
紫龙迎向东方,船首甲板站着数人,欣赏着午后平静的东海,忽听噗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数人齐刷刷看去,顿时满脸错愕。
赵裤裤挠挠鼻头,讪笑道:“这家伙晕马车晕骑马!伏龙船上没事,紫龙船上却晕了。”
无奈之下,熊战虎只好把陈传九送回龙跃港,送到港口休息室。
紫龙二次出航,陈传九独自留在港口,呼吸着咸湿的空气,暗自叹息不已,怎么就晕船了呢!
一人留下,是他坚持的,有百里巾这个老渔民在,赵裤裤他们才会玩的开心,熊家的几名家丁素未谋面,即便留下也是不晓得跟他们说些什么。说到底,陈传九还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除了在熟识的朋友面前。
稍作休息,陈传九感觉有些好转,眩晕之感渐消,提起长剑走出小屋,径自走到海边。层层海浪击打堤坝,一些顽强的海水溅起老高,几乎跃入他的眼里,他的目光远远眺望,那艘紫龙已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过了一会儿,他坐了下来,双脚在堤坝外轻轻晃荡,伸出右手沾了点欢腾而起的海水,探入口中尝了一下。立时,他鼻尖皱起嘴角耷拉,显然是被海水的咸苦给好生刺激了一下。
黑点好像不再变小,陈传九轻声自言自语:“哎,这晕船晕马是病么?能不能治呢?”
眼神低垂而下,一层又一层的海浪正朝着他所在的堤坝翻滚过来,啪啪啪……轻拍堤岸的声音持续不断地涌入双耳。
“大哥的叠浪就是这样的,一浪加一浪,直到轰碎挡在前面的石头……不晓得三个月后再见,大哥能不能练到六浪?”
“我的剑求快,除非用那十三式。假如快八剑跟海浪结合,那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
陈传九霍地站起,好似打开了一道闸门,心思灵动起来。
恰这时,有人打断了他的冥思:“呦,这不是百里老哥少年朋友么?怎么一个人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