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谷真够阴狠,竟和凌、薛两家联手,哎,你们听说两个月前的大混战没有?”
“听说有这么一回事,具体还真不清楚,老兄快说说。”
陈传九几人齐齐望向邻桌,同样是四人,都是二十几三十的男子,服饰略有异,不似某门某派的样子。
只见对着己桌的那人大约三十,穿着蓝白相间的劲装,洋洋得意道:“那日,为兄去找一朋友,恰逢这场惊世一战,死了多少人知道不?上百个!!!知道小王谷的两老不?方振玄方振直两个!知道云剑七风,呃,不久前已是云剑五风,一年多前死了两!那一场厮斗,方振玄死了,云剑五风剩了两个半,那叫战长风的断了双腿,等于废了一半。”
“凌家和薛家呢?”一黑衣人问道。
“他们呀。”那人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两家算不得大家族,合起来出动的好手也不过三十几人,但不得不说他们个个武功不弱。经那一战,两家死伤不到两成,很不幸,凌家的当家的死了,当今的当家是凌家老二,薛家当家的弟弟重伤。”
“朋友,云剑山庄状况怎样?”陈传九起身,匆匆问道。
邻桌四人纷纷打量陈传九,那人说道:“兄弟的口音似南笛州的,与云剑山庄怎么称呼?”
陈传九道:“朋友眼光好厉害。在下与林庄主有过数面之缘,近段时日不在南笛州,山庄近况不明,方才问一声。”
那人摇头道:“小兄弟啊,云剑山庄可是相当不好过啊。林动风和程清风固然还活着,但门下之人逃的逃散的散,哪里还有昔日八大门派的威风。若不是冲凌在旁虎视眈眈,小王谷他们一定会夷平云剑山庄。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云剑山庄只能自求多福了。”
陈传九问:“冲凌做了什么?”
那人面露羡色,道:“知道云剑山庄第一美女林诗语不?冲凌副掌门叫什么李的。”
“李诚。”陈传九提醒一句。
“对,叫李诚。他的儿子啊,不幸断了命根,所以,这李诚要挟云剑山庄,只要把林诗语嫁给他儿子,他便保云剑山庄不灭。你说,这人阴不阴?”
蓬!
一块青色糕点远远飞来,砸在桌上,顿时散开,如天女散花状四射开来,惊得四人慌忙躲避。
“谁!”那人大喝一声,抽出随身大刀。
只听楼梯方向传来淡淡的声音:“你这人口出不敬言语,实该杀。”
众人齐齐看去,楼梯那儿站着三人,穿着一致的服饰。赵裤裤和田稳轻呼一声:“冲凌剑派的人!”
那蓝白劲衣的青年面色微变,正犹豫间,又是一枚糕点飞来,对准的赫然是他的眉心!按着先前的试手来看,这若打中,死估计不会死,但一定不好受。
忽然间,同样一枚糕点斜刺里飞出,轻轻地啪声过去,两者分行两边,竟无一打到人身上。
青年诧异的看着陈传九,不明白这人为何犯着与冲凌大怪物矛盾的危险出手助自己。
“冲凌的朋友,不晓得这位兄台可曾说错了什么?”陈传九淡淡地回应道。
明事理的人都意识到,两边随时随地都会闹僵而大战一场,所以,不少不想被波及的人悄悄地退到了边上。
当先的冲凌弟子大约二十六七,长着一双丹凤眼,望着陈传九,道:“你与他不识?”
陈传九道:“不识,但看不惯阁下的狂妄和自负!”
丹凤眼摸了摸悬在身侧的剑柄,道:“英雄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陈传九耸肩,笑道:“我不是英雄,你也不是英雄。李诚的作为早已经有损贵派门面,难道你们的掌门任由其这么搞风云么?你打了他,难道李诚的闲言碎语就会少了?”
见状,吴秀芳拉了拉赵裤裤的袖子,低声道:“裤子,快劝住船哥哥,闹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田稳插口道:“我们坐下。这事儿已经不是我们能阻止的了。”
吴秀芳问:“什么意思?”
赵裤裤解释道:“船哥动气了。这家伙一动气,呵呵,天王老子也没法子,秀芳妹妹坐吧。不过三个,船哥能解决。”
“什么啊!”
“那加上我呢!”
赵裤裤的声音不高,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顿时引来了两人的回应。
第一个说话之人还能是谁,当然是冲凌三人组的师兄,那个廿六七的青年。
至于另一人……他缓步从茶楼外走来,浑身白衣似雪,暗红色长剑挂在腰间,更重要的是,他的脸色苍白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