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猜测秦鼎是入了寂定，否则会被吓个不轻，万一缺少经验出不来，这寂定就成了死定了，永远处于无生无死状态，永远不死，却也永远醒不过来。

两天两夜后，秦鼎醒过来，却叹息一声：“这一觉睡的好长，我都有好多年没睡觉了。”

秦天南看着他直发笑，这小子看来也不明白自己的状态，他也不去多猜，可能是万龙洗体时特殊的状态吧。

“这睡觉也能疗伤啊？”他此时才觉察出自己身体的伤势完全好了。

“傻小子，是你的万龙洗体术替你治好的。”

“万龙洗体术？”秦鼎有些猛然。

秦天南就把万龙洗体的情形说了，秦鼎从未见老祖宗提到什么时有这种兴奋的状态，纳闷道：“我突破炼气五层后就有了这种内景，这万龙洗体很神奇吗？”

秦天南被他气的不轻，同时也只好感叹人跟人不能比，这先天秉赋差的太多。就像生在穷人家和生为太子一样。

“孙儿真没觉得有什么用。”秦鼎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和那头白猿比试时，我的拳风里好像也有这种小龙，还不是被人家的拳风撕碎了。”

“这怎么能放到一块比，你要是有白猿那等功力境界，或者更高些，那头山猿的拳风非但撕不破你的小龙，反而会被你那些小龙炼化成法宝。”

“炼化成法宝？那怎么可能，拳风不过是风，又不是炼器材料。”

“这就是万龙大炼宝诀的最神奇之处，炼虚为宝。”

秦天南今天是过于兴奋了，便跟秦鼎讲述万龙大炼宝诀的种种神奇妙用，最令人称奇的，就是可以把别人发出的招式炼制成实实在在的法宝，然后再反击敌手。

“就像您把那头蜘蛛王发出的寒气炼制成冰盾？”

“如果是这样，一点神奇都没有了。那怪兽发出的可不是虚无的招数，而是实实在在的寒气冰系精元，这才能炼制成冰盾。有一些门派可以把鬼魂炼制成法宝差不多也是这道理，毕竟都是有精气、元气在的。这些你听听就行了，你离那境界还远着哪，到时候你亲手炼制过一次，自然就食髓知味，不用我多说一句了。”

“那像神识化实功？”秦鼎还不甘心，又想出一个比喻。

“不对，神识化实实质上跟冰系精元炼制成冰盾是一个层面的事，神识也是有精元的，就像魂魄也有魂元一样，只是没人敢修炼神识方面的功法，神识化实才显得神奇无比。单论神奇，当然神识化实已经是超乎想象的神奇。”

“这虚也能炼制出法宝？”秦鼎还是无法理解。

“当然，这是凌驾于所有法宝甚至神器之上的法宝，虚宝。”

秦鼎摇头，不去想了，没法想，这已经不是颠覆认知的问题，而是在更玄妙无数倍的层次上。

秦天南松口气，幸好秦鼎不问了，他也答不出来，这人间可能知道有虚宝的都不会超过一巴掌数，看见当然是不可能了，他当年只有幸看过意见低阶仙器，往上级别的仙器神器也都是在典籍看过。

秦天南所说的炼制招式为法宝也不是虚宝，还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虚宝是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说它有，看不见摸不着，说它无，却又威能无穷，可以毁天灭地，也可以造化出万物。

他知道有这等玄妙的法宝还是因为神器上升为圣器就必须加入大量虚宝，可以说顶阶神器跟圣器的分界线就在于含有不含有虚宝上。

“虚宝。”秦鼎喃喃着，望着四周的虚空发呆。

他话音刚落，生生造化丹却无声地一顿，然后里面一个虚无空间缓缓打开了。

秦鼎不知道，秦天南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