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搬来椅子让他们坐下,女孩故意擦着苏铭衣服走过去,以细小如蚊纳的声音道:“人家叫马小蛾,别忘记了!”然后才坐过去坐在了她哥哥的下首。
苏铭尴尬的老脸微红,心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可真是多情啊,这完全是个误会嘛!”
马如流抱拳对苏谷道:“苏谷老哥是否怪如流没有和苏家站到统一战线呢?”
苏谷哈哈大笑道:“如流认识我苏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还不知道我们做事的原则是从不勉强吗,何况如流已经向我们承诺会在我苏家和钱家的斗争中保持中立,我苏家已经很感激了。”
马如流老脸一红,道:“您老哥的宽宏大量让如流更加惭愧了,不过如流之前一直坚持保持中立的立场也有着一些苦衷。”
苏谷点头道:“如流可放胆说出来,能帮的上忙的地方,我苏家绝不会袖手不理!”
苏铭见到马如流脸上显出感激与羞愧交织的表情,心中暗叹,姜果然是老的辣,苏谷这几句话极尽收买人心之能事,确是非常利害。
马如流咕咚咕咚将一杯茶饮尽,神情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道:“我马如流从小以乞讨为生,后来碰到异人指点,又赠我大暴拳功法和神丹两枚,从此我日夜刻苦修炼,终于在三十六岁那年晋入单元境界。”
“而同是在那年,我看上一名女子,她叫白素娥,乃富商千金,她的父母却反对我们在一起。他们说我是一名武者,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说不定哪天就会掉命,他们的女儿跟着我不会幸福的。”
苏铭没想到看似满身铜臭的马如流胸中却也藏着剪不断的柔情,心中暗自叹息。
马如流仰首长叹,眼中满怀深情的道:“可是素娥并没有听她父母的话,反而和我拟定了私奔大计,在一个秋季的夜晚,我们终于跑了出来,那段日子真是我马如流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我们在草地上奔跑,嬉戏,拥抱在一起,整个天地都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苏谷和苏铭都在用心聆听,并没有出言打断。
马如流的眼神转黯,声音也显得沮丧了很多,道:“可是这种日子只持续了两年多的时间,因为素娥怀孕了,而且是双胞胎,不幸的是在临盆的时候出了意外,大夫说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只能二选一,而且如果保大人的话以后都无法再生育了。”
说到此处马如流已经老泪纵横,马小娥兄妹也是泪流满面,苏谷和苏铭也听的心下恻然,不过并没出言安慰,因为这种事只有让他完全倾诉出来才能稍减心中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