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屋内的状况之后,天阳子开口说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成大事者要大度?”
“我脑袋被人砸成这样,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忍?”陈北煌面上露出一丝不快,盯着面前的天阳子,厉声接着道:“是谁说的只要我按照他的做了,这些年就会顺风顺水的?”
话音一落,陈北煌伸手指着自己脑袋上露出的血斑,怨毒道:“这就是你说的顺风顺水?还是说你不如那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
天阳子黝黑的面庞上闪现过一抹尴尬之色,皱起了眉头,看着陈北煌道:“大道三千,尚余其一,凡事总有意外,但是我敢保证,我布下的风水局,无人能解!”
“你最好可以确定!”陈北煌嘴角露出一抹狞笑,道:“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来到这里来的,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早就死在了路边。要是让我不好过,我定让你比我惨上千倍万倍!”
天阳子良久无声,他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才来的燕京。当时身上更有仇家派来杀手的刀伤,下火车之后,他奄奄一息倒在路边,正是路过的陈北煌救了他一命。
帮他治好身上的刀伤之后,更是陈北煌借用陈家的威势,将当初天阳子祸害的那家人的滔天怒怨压了下来。
从此以后,天阳子便留在了陈北煌的身边,衔草为环,知恩图报。相师能够报答别人的无非就是帮助自己的恩人找到一处风水吉穴,或者是点化一二,给他找到一条升官发财之道。
听到陈北煌说起当年的事情,天阳子咬紧了牙关,沉声道:“你也别忘了,没有我,也没有现在的你!”
“这件事情之后,我们两清。你想要让你们鬼相一脉发扬光大,那我便给你打开方便之门!”陈北煌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沉声道
陈北煌虽然心中对天阳子此时的话语,感到十分不快,但是他也清楚这些江湖相师的手段,如果自己逼迫他太狠,万一他使出什么阴招,那自己的一切恐怕都要不保了!
“好,我再帮你这一次!”天阳子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身走出了屋子。
陈北煌盯着天阳子的背影走出了房门,脸上怨毒的神色更加的深重,将头上的绷带一把撕下,摔在地上,看着上面的血污,厉声喃喃道:“你以为我还会再留着你,狡兔死,走狗烹,这道理你都不懂,你这百来岁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夜幕渐渐的低垂下去,天边最后一抹昏黄渐渐的向地平线沉默。林白皱紧了眉头,静静的盯着面前画满了符箓的大石和胎毛,沉默不语。
最后一抹光线从天地间消失,天上无数的星子渐渐出现。大石上画着的符箓突然开始往外吐露着淡淡的白色光点,光点渐渐的挪动位置,和天上的星子方位对应在了一起。
石头上白色光点和星子位置对照好之后,突然光亮一闪而灭,围在林白身周的刘经天三人突然感觉身上一凉。他们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状况,原本对于神鬼之说并不怎么相信的上官嫣嫣此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夜色低垂,阴气渐渐上升,林白正是借着这阴阳转换的契机,试图将陈南禹散落的魂魄拘束一二,然后从魂魄之中显露出来的卦象,借以找到陈南禹尸骸的位置。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魂兮归来,摄!”林白双手突然环抱成了莲花状,两根食指朝外一番,大石上原本熄灭的光亮突然幽幽亮起,只是从原本白色的光芒变成了绿色。
“草,这颜色怎么变成绿色儿的了,难不成这陈南禹还不是失足落水死了这么简单!”林白被突然出现的绿光下了一跳,脸上原本的随意也瞬间变得凝重,喃喃道。
夏小青一听林白这话,脸上神色顿时变了,震惊道:“林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南禹是被人谋害了的?”
“嘘”林白伸出食指在唇间做了一个熄声的动作之后。皱着眉头,细细揣摩着绿光形成的卦象,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是厉害。
“水山謇,险阻在前,下下……”
水山謇这卦象,卦辞乃是大雨倾地雪满天,路上行人苦又寒,拖泥带水费尽力,事不遂心且耐烦。这个卦是异卦相叠。坎为水,艮为山。山高水深,困难重重,人生险阻,见险而止。
“坎为水,上坎下坎,两坎相重,险阻重重……”
“下巽上兑,泽风大过,非常行动,阴阳爻相反,阳****小,行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