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勘查完毕,雷大洪带着三班衙役回到衙门商议如何破案,知府田万农再次到访,连续发生两件命案,百姓人人自危,田万农表示压力很大,如果不能及时破案,万一
上面怪罪下来自己这个知府恐怕都要受到牵连,为求自保,自己能做的就是施压,田万农深信没有压力的下属绝对干不出好的业绩。
“雷捕头,再次发生命案,作为百姓的父母官很是痛心,不知几日可以破案?”
“知府大人,案子暂时还没有头绪,请多给卑职一些时日。”
“多给你时日,那么凶手是否会给你时间容你破案,你叫我怎么和川州百姓交代!给你七日期限,七日抓不到凶手本官定然依法处置。”田万农说完一甩袖子离开。所谓的处置不过是降职罚钱打板子,对于这些雷大洪根本不怕,不过自己很想破案,不为别的,因为自己是捕头是兵,贼人一而再犯案便是挑战自己捕头的尊严,对于这
点自己绝对无法容忍,川州城这么大,想要抓住一个神出鬼没的采花贼很不容易,如果对方有所察觉隐匿不出,即便自己有通天的本领也很难抓住凶手。
“总捕头现在怎么办?”“通知弟兄们好好歇息,今天晚上继续蹲守。”蹲守无疑是最笨的方法也是最稳妥的方法,只要盯住川州城十八条主要巷子,如果案犯还想下手必然会被自己的人发现,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贼绝对是惯犯,他挑战的不仅是官府的威严更多是的通过这种方式使自己满足达到快感,这种人可以用变态来形容,变态!雷大洪突然想起这个词,觉
得用这个词来形容案犯的心态再适合不过。大明朝男尊女卑的社会,只要男人有能力有银子,大把大把的女人随意听你的调遣,为什么会有人铤而走险连连犯下恶行,而且从现场痕迹看,凶手犯案时,女子并没有
被杀死,床上有挣扎的痕迹,侵入、惊恐、挣扎、兽行、杀死,一幕幕在雷大洪脑里浮现,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来人,仔细查清楚,受害的两名女子出事前去过哪里接触过什么人。”雷大洪隐约察觉出,凶手绝对不是随意的犯案,甚至是有目的或者是有预谋,不然绝对不会铤而走险选择柳云巷,柳云巷毕竟有孙二狗、李狗剩两人蹲守,那么他的犯罪心理又是什么,也许掌握了这一点就可以发觉对手的动机,然后把他揪出来,雷大洪脑子里一片混
乱一时猜不出,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酒有时候是好东西,可以令清醒的人糊涂,也可以令糊涂的人清醒,雷大洪绝对属于后者。
两个时辰过去,衙役回来禀报,“总捕头,已经查清楚,两名女子都是到了婚嫁年龄尚未出阁,临死之前都去过灵缘寺上香求姻缘。”“灵缘寺!”难道是其中的和尚动了俗念,干下这等恶事,如果真是那样更是天理不容,雷大洪放下酒杯拎起大刀赶往灵缘寺,灵缘寺并不远,寺庙规模不大,但是据称里
面有可以喜结良缘的菩萨十分灵验,所以一些尚未找到好婆家的女子多会来到这里上香求愿,平日里香火倒是可以。雷大洪率领衙役将灵缘寺门围住,雷大洪迈步进入,出来一个小和尚,最多十二三岁的样子,胖乎乎的笑脸白白净净,看见雷大洪气势有些胆怯,右手放在胸前低头道:“
施主是上香还是还愿?”
“香就免了,至于愿倒是有一个!”
“施主稍等,我去请师父。”小和尚快步向寺庙内走去。
工夫不大,主持手捻佛珠从里面走出,年纪应该不小,胡须尽白,脸上都是皱纹,见到雷大洪等人口打佛号道:“阿弥陀佛,佛门清净地,诸位到此有何贵干?”
“也许这里并不清净。”
“施主可是话中有话?还请直言。”
“大师,请问这灵缘寺内有和尚几人?”
“回施主,只有我师徒三人。”雷大洪向后看去,身后跟着两个只不过是两个十几岁的小和尚。
“为何如此少?”
“这里毕竟是边关,连年战事,肯一心向佛之人少而又少,更何况灵缘寺寺小,所以人丁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