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狐丘被攻破。
狐丘库房中,堆积如山的财富、资源被刮得干干净净,无数年来辛苦收藏的典籍、功法,甚至有好些堪称绝世奇珍,就连大晋皇室都没有的功法典籍,同样被搬得一张纸都没剩下。
狐丘中,所有令狐氏族人,所有仆役下人,所有的护卫私军,都被禁锢后打晕,送上运输舰,运去了司马无忧的秘密基地。
除了狐丘周边倒塌了数十座大小山峰,令狐氏的祖庙宗祠被彻底捣毁,令狐氏历代先祖的牌位被人丢进了茅坑里,更泼上了黑狗血之外,狐丘安宁祥和如旧。
司马无忧催动天地印,六牙禁军不知道被他送去了哪里,而巫铁则是带着四苑十二卫禁军,被送回了第一个起兵造反的哠州,长驱直入直达哠州州城。
巫铁手持神皇令,手持司马芾交给他的神皇印玺,打着平叛的旗号,催动三十六条四灵战舰一通猛攻猛打,哠州城哪里扛得住四灵战舰的猛攻?
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哠州城内叛军降下旗帜投降,所有叛军,包括叛乱的州军召集来的那些流匪乱军等等,全都放下了兵器,脱掉了甲胄,乖乖的跪地求饶。
只是这一次……和上次整顿州军军务不同,这一次,这些州军士卒的手上,已经粘满了无辜百姓的鲜血,更是烧杀劫掠、欺男霸女,做下了无数的恶事。
杀人者,斩。
奸-淫-者,斩。
叛乱首脑,斩。
其他但凡有劫掠、放火,诸般不法之事者,一律贬为奴隶,加以残酷的神魂禁制,以黑天鼎暗制,编入四苑十二卫禁军,成为炮灰奴兵。
哠州城内叛军在极短时间内被一扫而空,一时间哠州内四处流窜的叛军悚然,周边各州的叛军更是军心震荡,在某些叛军将领的指挥下,叛军开始成规模的集结,聚集在几座城防坚固的雄城中,拼命的筹集粮草军械,摆出了打长久战的姿势。
随后,这一日的中午时分,连续三十六道最紧急的传讯,从西南有狐一州传到了安阳城内。
令狐氏从没想到过,有一日,自家的祖地会遇到袭击。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过,防御阵法的强度堪比安阳城,就算大晋神国四大主力军团任何一支军团倾力攻击,都能硬扛数年的狐丘,居然在一夜之间沦陷。
令狐氏的所有族人,更是不敢相信,虽然大批精锐高手已经调走,但是依旧有两尊神明境长老坐镇的自家祖地,居然两尊长老连逃出来传信的机会都没有。
一切的一切,都造成了,狐丘都被司马无忧命人搬空了,外界派驻各地的令狐氏族人,都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直到邻近狐丘的一处大城中,城防军的一位将领,恰恰是令狐氏的嫡系族人,他带着一支巡逻队伍在自家辖地边境巡逻时,远远的眺望到狐丘内的气息不对,他这才火急火燎的带着队伍赶赴狐丘,发现了狐丘内的惊天变故。
‘轰’的一声巨响,安阳城令狐氏府邸中的一座大殿轰然粉碎。
满头长发一根根笔直竖起的令狐青青站在大殿正中,双眼喷火的看着大殿中的诸多族人,嘴角不断有一丝丝的血水流淌下来:“你们,说什么?狐丘,狐丘被攻破,狐丘内的所有族人,都失踪了?”
令狐坚拿着从有狐一州紧急送来的情报,脸色发白,身体哆哆嗦嗦的,将狐丘内的惨状一五一十的念了出来。
所有财富,都被搬空。
所有典籍,都被抢空。
所有族人,全部失踪。
所有先祖的牌位,全部在散发出浓郁狗血味道的茅坑里冒着,其中就包括了令狐青青的父亲、祖父、曾祖父的牌位……
“够了!”当日陪着令狐青青前去寻宝的四位令狐氏长老中,脾气最暴躁的一位长老凌空一拳挥出,令狐坚被打得肋骨齐齐粉碎,一口老血喷出十几丈远,直接被砸飞了数百丈外,沿途撞碎了三座小殿、两栋大厅。
“青青!”粉碎的大殿废墟上,十几名令狐氏的长老目光阴郁的盯着令狐青青。
他们是长老,他们在令狐氏家族中地位尊崇,他们当中更有好几个神明境的家族底蕴。但是令狐青青才是嫡系主脉的当家人,更是当今左相,是令狐氏当今辈分最高、地位也最高的话事人。
“是谁干的?”令狐青青背着手,眼里闪烁着凶残、疯狂的血光。
“是谁干的?”令狐青青在大殿废墟上快步疾走,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是报复,毫无疑问,这是报复……哈,哈哈,老夫在这里动了哠州,动了安阳周边百多个州治,让大晋的龙兴之地乱成了一团,那边我令狐氏的祖地,就立刻受到袭击。”
“查……查清楚,昨天夜里,有狐一州周边的各州、各郡、各封国都城的空间门,可有异动。”
“查……彻底查,查明昨天夜里,有狐一州周边,但凡航程在两个时辰之内的疆土中,可有大规模的驻军调动。”
“查……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往死里查,昨天夜里,大晋军方,那些有名有姓的名将,他们每一个人的行踪,每一个人的下落。”
“查……通知皇城内的暗线,老夫要知道,昨天夜里,大晋皇族掌握镇国神器的那个老怪物,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他手掌的那一口风云震天钟,昨天是否离开了安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