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瞧瞧刘士龙,又瞧瞧于仲文,呵呵一笑。
“于帅,既然刘右丞是慰抚使,这纳降安抚之事,还是交由他来负责吧。我等身为统兵之将,只要领兵打仗就好了,这高句丽国王既然愿降,那是好事啊。”
于仲文心里鄙视宇文述,知道这老贼不过是处处想压他一头而已。
“宇文兄,我是奉皇帝密诏。”
“可你拿不出诏书来,这事无法求证啊。”
有了宇文述支持,刘士龙更加得意,他接下乙支文德送上的高元降书,然后还热情的款待起他来,聊了半天,最后约好三天后在平壤城西门举行献城投降仪式,然后就让乙支文德离去了。
乙支文德在营中之时,右瞧右看,假装说是要好好目睹一下天朝上国天兵天将的威容,实际上却是在暗暗打量隋军的底细状况。
等到他被刘士龙送出大营,他便骑上马快马奔回。
路上,乙支得意的对手下道,“我观隋军军无余粮,人饥马疲,已经是强弩之末也,尤其是那宇文述、于仲文、刘士龙三人还不和,这可是天赐的机会。时机已经成熟,可以收网了。”
那边。
乙支离营才半天,一支小骑队风尘仆仆赶到。
“来者何人?”
“我们是左五军的人,奉罗大将之命赶来,有紧急军情传递于帅。”
守兵带他们入营,情报很快送到于仲文的手上。
于仲文看过罗成送来的情报后,一拍大腿,后悔万分的道,“果然如此,那个狡诈的乙支文德,赶紧去追。”
那边宇文述和刘士龙看过于仲文拿来的信后,也有些后悔。
“于帅能保证罗成的话是真的?”
宇文述还在疑问。
“罗成若无实据,安敢如此说?赶紧去把乙支追回来。”
这下刘士龙也有些慌了,“好,希望还能追的上,追上他,就说还有一些具体的事情要商议,请他回来再议。”
一队轻骑快马加鞭追赶。
一直追到平壤城下,才好不容易把乙支文德追上。
当他们把话转给乙支文德后,结果乙支文德却笑着道,“哎呀,我都已经到平壤了,要是你们早点追上来就好了,现在我得先去向大王复命啊。劳烦几位回去转告宇文大帅和于大帅、刘大使,就说请他们直接来平壤,到时有事当面说就是了。”
几人看着乙支后面的平壤城,只得无奈的回转复命。
大营里,众人听说乙支不肯回来,也只得沉默。
“现在怎么办?”一人问。
于仲文有些没好气的道,“还能怎么办,白白放过了乙支文德,我们大营的虚实还被乙支窥去,现在只能按罗成所说,暂时在此安营立垒,等罗成率部赶来汇合再说。”
可宇文述和刘士龙却有点被耍后的恼羞成怒。
“我们就剩下几天的粮草了,在这里坐等?等到什么时候,谁知道罗成什么时候来,就算罗成来了,可我们没有粮草,又有何用?要我说,干脆趁现在还有粮草,直接杀到平壤城下,也许还有机会能够一举攻下平壤城。”
于仲文反对。
可刘士龙支持宇文述,其它诸位大将,也有好几位觉得坐等不是事,于是最后宇文述等便多数胜过少数,决定继续前进,杀到平壤城下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