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或许吧，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疯一次又如何？”烟霞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一转头就看到了月光下的那一丛牡丹花。于是就走过去蹲下来，静静的看着那几朵牡丹花，“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们就好好的替我去爱他吧！”

这话随风吹散，消散在这夜空之中，就好像邢路一样的和这夜色融为了一体。

一壶酒，一叠肉。

即便是作妖，也要活得如此的讲究和优雅。即便是喝干了自己同类和心爱人的血，他也要保持自己的优雅。大战之后，他赢了，所以他很讲究的在庆祝自己的胜利。何况还有一个美人儿作为战利品，就坐在自己的面前。

没有被绑住，还有石凳，两人面对而坐，丹霞的面前还摆着一个酒杯，倒满了酒。

“你的妹妹不见了，有人救了她们。”

“我知道，在你之前我就知道。”丹霞脸色平静，没有什么表情，声音都是如冰雪一样的冷清，好像她内心从来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一样，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凤凰就笑：“我知道满天神佛，有比我厉害的人，救她们的肯定也很厉害。而且比外面的那个猴子厉害。”

“那你就赶紧放了我吧！”

“不，你和烟霞是佛祖池塘里的两株并蒂莲。所以我和你成亲也是一样的。双修之后，我的实力会更加的强悍，即便是佛祖，我也不会害怕。”凤凰说着就具备，他还是在微笑，让自己更有风度一点，“喝完这杯酒，我们就洞房。”

“你觉得可能吗？”青霞看也不看他，一仰头，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凤凰看着她将酒喝下去，这才点点头，站起身：“走吧，我吸取了你的元阴，会以妻子之礼葬了你！”

“妻子之礼？”青霞就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你觉得做你的妻子是一件让人很高兴的事情？”

凤凰不高兴了，冷冷的说道：“不管怎样，你今天必须跟我洞房，只不过你死了之后，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说着就站起身来，随手一推，青霞就不由自主的朝着石洞内的一个房间飘过去。

“轰”的一声，沉闷的声音，石门关上了。现在这里只有凤凰和青霞了。

如果这是凤凰所说的婚礼的话，没有凤披霞冠，也没有红烛高照，更没有铜镜晚妆。只有冰冷的石头。

“是你自己脱下衣服，还是我来帮你？”凤凰盯住丹霞，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在闪动。

丹霞就笑，笑得很开心，最后竟然是“咯咯”的笑出声音来，她的眼睛里还有火焰在跳动，只不过在跳动的时候，那火焰却越来越鲜红了，最后就听到一声：“噗——”的声音，就好像撕裂了什么东西一样。

温热殷红的血在空中乍现，散成红色的菲雨，星星点点点落在了石凳上，石床上，还有几点落在了凤凰的胸口。

“你在干什么？”

凤凰一只手伸出来，捏住了丹霞的嘴巴，但是嘴巴里却涌出了一股一股的血，将他的手沾染的通红黏稠。

“你到底干了什么？”

凤凰的声音变得凄厉而绝望，甚至在空中都变得像是钢丝一样的尖锐。

丹霞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但是仍然一只手勉励的扶住石凳，让自己的上半身不至于也倒下去，然后将上半身靠在石凳上，看着凤凰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就嘲笑。

“你知道吗？我们既然是佛祖池塘里的莲花所化，就应该知道，我们是有莲心。莲心苦而涩。莲心忌酒，劳心而动，咳血而散。”丹霞微微的喘着气，“喝下的那杯酒，就是我穿心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