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分钟,那大叔终于懒洋洋地站起身,在空姐苦笑地眼神里走向经济舱。
在飞机即将关舱门前,芊默边上空下来的位置终于来人了,还是个熟人。
“我去,头等舱怎么还有这味儿...”
芊默一听这声音,嘴角抽了抽。
“此情此景我真想吟诗一首:亭亭玉立一枝花,头等舱里抠脚丫,最是头疼味太大,在她旁边可想吐。”
芊默忍无可忍,这家伙写破诗不押韵没文化也就算了,干嘛说她抠脚?
芊默放下平板,冷冷地对上薛老四,“你才抠脚!”
“是你!”薛老四刚还以为是边上的姑娘不洗脚有脚气,没想到姑娘放下平板遮挡的脸,竟然是于老二的内个绝色小美人!
芊默懒得跟他解释刚刚有个大叔坐在那抠脚,这味儿也不是他的,拿起平板挡着脸,不愿意看薛老四那个白痴脸。
任何一个姑娘,都不会喜欢自己被人当成有jio气的人!
薛老四鼻翼煽动,就觉得那股臭脚丫子味一点点淡去,隐隐约约仿佛有点女孩的甜香——刚大叔味儿太刺激,就算芊默自带的体香都压不住。
“头等舱小世界,大美人在身边坐,为了跟你来偶遇,我把鼻子封起来...封起来!”
这是什么,这就是爱啊!
薛老四以为,他已经很努力在拍芊默的马屁了,一连作诗两首表达他对美女的喜爱,看,为了美人,他连这股臭脚丫味儿都不在意了。
马屁拍马腿上了,芊默对他的忍耐到极限了,站起来到麻油那跟麻油换了个位置,带上耳机看美剧,心说真是流年不利,她怎么能跟这家伙坐同一航班。
飞机起飞后,芊默就觉得哪儿不太对,身边这灼热的眼神...
一扭头,薛老四对她挥手,露出几颗白牙,“我确定了,那股味儿真不是你的,看,这儿多香~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
“闭嘴!”
放过诗吧,它还是个孩子!
这一路因为薛老四这个活宝的出现,芊默被抠脚男刺激的情绪稳定下来了,也没时间多琢磨那个男人,薛老四换到她边上喋喋不休,别问飞机上头等舱是怎么换坐的。
薛老四很努力地跟芊默没话找话,从诗词歌赋谈到诗词歌赋,芊默要是不搭理他,他就在那吟诗不断,芊默终于忍无可忍,问了他薛父的情况。
只要不提诗歌,这家伙还是个智商正常,甚至比正常人还高一点的人。
薛父的癌症切除手术做完了,目前的状况还不错,薛老二因跟继母纠缠不清被驱赶出家族,据说正在四处融资,似乎想创业,但薛老四以为,他二哥的智商管理十个人的小企业都很勉强,估计最后也会铩羽而归。
薛老三受到的惩罚相对较轻,没有被驱逐出去,但他借的那些高利贷挺麻烦的,薛老四自己掏腰包给三哥堵上了——说到这段,他还吟诗一首表现了自己身为男人宽广的胸怀。
芊默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