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纵有心思却绝无恶意的来电,已经成了梁琦心中的一道结,倒不至于叫他茶饭不思,可心里总归不太舒服,归其缘由,不过是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四层白房子,当梁琦打开房门的时候,萧齐正闭目听着金多在一旁汇报这几日家族一方的动作。
见到梁琦来此,萧齐朝金多点了点头,金多也明了,快速收拾一番退去,走到门口又与梁琦点头示意才消失在白房子里。
房门关上,萧齐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微动,他知道这儿子对自己畏惧如虎,心中更不见得有几分感情,此番前来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示意他坐下来,萧齐平静道:“什么事?”
梁琦小心翼翼道:“父……组长,刚刚白立斌给我打来电话,说是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还有,我拿捏不准……是不是上次的事……”
父子俩心知肚明的事,不必说的那么明显。
萧齐轻哼了一声,到也没什么表示,想了想,说道:“先不说白立斌能不能察觉这件事,就算确定了是你,也绝不会大张旗鼓;任三走了,这些时日光明集团都是由你当家,捏住你的七寸和把柄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不过也不要担心,任三死了,对官方甚至华夏都不是什么好事,却唯独对你是好事,死无对证,谁还能追究你不能,就算追究,只要不是任三本人,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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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见到,心中的大石头落下,梁琦是有些兴奋的,可萧齐却唯独不喜欢他这样子。
当代的青年一代,就算抛去史嘉裕和任三,可能成为一方俊杰,没一个是贪生怕死、胆小怕事之辈,有问题迎难而上才是常态,才是一个真正的二品高手。
可自己的儿子,除了空有二品武者之名,和一副还算勉强装的沉稳的气质,几乎没有丁点血性,耍的一些阴谋诡计也处处透着短视与狭隘,暗杀任三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样的人,若是没有自己在暗中扶持,二品的实力,做个小有地位的等闲富翁没什么问题,可若是想和当代青年争雄,当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想到此,萧齐也有些意兴阑珊,随意道:“这婚宴去不去随你,白立斌的意思很明显,任三不在了,官方在上州已经没有能够压制他的青年一代,也就犯不上谨小慎微;再则,家族方面空降四大家族,他本就身有压力,可他和官方斗了这么多年,生怕这个时候官方拿他开刀祭旗,只不过借此缓和关系左右逢源罢了。短期内,两方是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的,你心知肚明即可。”
梁琦点了点头,满脸顿悟,原本他百思不得解得事情,被父亲寥寥几句话分析的透彻清晰,梁琦倒也不是真的不知好歹,一时间,望着萧齐的眼睛里不禁多了几分濡幕。
“咳,好了,你下去吧,早些休息。”
萧齐的心思有些复杂,赶忙叫他退下。
原本梁琦的目光,本应是个父亲就会喜欢且慢慢成就感的,可考虑到梁琦的实际年龄,便有些上起火来。
这就是身位一个父亲的矛盾之处,既希望儿子能永远像小时候那样崇拜自己。把自己当成英雄,可内心深处,却希望儿子大展宏图有一番作为。
“唉……”萧齐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