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不事二主,明主已在心!”包乡仁也不客气,接过君尘手里的钱袋,肃然道,“在下不是那些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将军真的不要往北去!”
君尘伸出一只手道:“不必再言,吾意已决!”
“好吧,天命难违!若将军真要北进,还请谨记: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者,人敬、天佑、诛邪逼退,神灵拱卫。守住自己的本心,可化险为夷。”包乡仁拱手道,“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好!”君尘点点头。
包乡仁走到君府门口,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府内,用只能自己听见的话语自言自语:“想不到我佐龙之才,到这贫瘠的升龙之地,出手居然连连失利,这升龙之地果真诡异莫测!”
旋即,包乡仁摇摇头道出诗号:“手无缚鸡之力,胸藏天下良谋,经纶满腹待明主,佐龙升天定千秋。”
随着话音落下,包乡仁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君尘在府内,目视包乡仁离去,心神多少有些起伏不定:来而无往非礼也,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去一趟北萧的,不是为了出我心中的这口恶气,而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将士们!
……
夜间,司马琛走进了徐谦的府邸。
“不知司马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徐谦道。
“禀丞相,禁军将军君尘,最近真是越来越太嚣张了。”司马琛四顾左右,无人,便悄声道。
“老朽怎么觉得将军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徐谦皱着眉头。关于海定王的事,他就已经被司马琛当了枪使,这一次对他的话还是万分戒备。
“今天在皇宫之外,大庭广众之下,君尘说郭飞燕暗受其命,清查文武百官中贪赃枉法者,声音之大令皇宫内的文武百官都能听见。丝毫不顾及朝廷颜面,百姓们更是纷纷传颂!”司马琛道。
“这倒是一件快事。”徐谦道,“能让百姓叫好,这非但不是损我朝廷颜面,反正是让我大陈深入民心。朝中的大臣们是该好好清洗清洗了,老朽也已专门派人去搜集他们的罪证。当初先帝念旧几度容忍,而现在的局势已然无法再忍!”
“可皇上已经受命于君尘,全权处理京城和皇宫事务,有先斩后奏之权。现在,他在大陈已经是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了。”司马琛道。
“丞相,若再这样下去,再不有所作为,假以时日大陈王朝必然会变天,届时丞相和我等,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陈江山天变,而无能无力。”司马琛道。
徐谦道:“司马大人不要危言耸听、捕风捉影,皇上把安危交给君尘将军,这件事并无不妥,难道要交给老朽这个门外汉吗?再说了君尘并无任何过错!”
“丞相啊,正是因为他没有过错,所以我们才要小心翼翼防着他,我们不怕他犯错,就怕他不犯错。”司马琛道。
“此话何解?”徐谦眉头越皱越深。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算是圣贤都会有过失,而君尘从来都没有过错。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将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我们若不早做打算,待日后大势已成,就算我们想出手,恐怕也无计可施!”司马琛道。
“那又能怎样?平日里除了上朝,皇上的面连我都见不着,只有手持先帝御赐免死金牌的君尘,能够畅通无阻见到皇上。”徐谦道。
“而且,他与皇上是结拜兄弟,力挺皇上登基,就凭借这一点儿,君尘早就可以将我们全部挤下去,独揽朝廷大权,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和我们一样多次规劝皇上。”徐谦继续道。
司马琛道:“这就是君尘的高明之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而便面上越是无尘无垢,暗中越是藏污纳垢!”
“将军不是那种藏污纳垢的人,这一点我始终坚信。皇上把朝政交给我等托孤重臣,将皇宫京都的安危全权交给将军,我相信君尘将军绝不会对大陈不利。”徐谦神色坚定。
徐谦顿了一下继续道:“况且,君尘将军是先帝单独托付地重臣,那说明他对朝廷的忠心,甚至比我们更加忠诚。司马琛大人,切勿相互猜忌,空穴来风。”
“原来如此,多谢丞相指教。”司马琛道。
“不过,今天我在朝堂之上,观君尘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儿,感觉他最近可能会有大动作。现在,北萧之所以不敢大举进攻我大陈,文惧我等四位托孤重臣,武怕我大陈诸位悍不畏死的将军,而有君尘坐镇京师,才得以保我大陈安宁。”徐谦道。
“明白了,那么下官告退!”司马琛告辞。见徐谦心神明了坚定,他心知今日无法说服,正所谓过犹不及道,继续下去反而可能会让徐谦对君尘更加信任。
……
夜里,张玄宗终于将君尘的父亲君啸臻,送到了目的地,并与公孙宇的人接上了头,将之安置好。
君啸臻面带微笑感谢道:“多谢张少侠不辞辛苦,把我送到这里。我儿子的个性我很了解,打小开始就没有吃过亏,这一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恐他头脑一热闯上北萧,北萧亦是卧虎藏龙之地,远远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希望经历这一次,能令他吃一堑长一智。”君啸臻一语双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