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余的两个征召兵上前将莫然掩护在了身后,游击队员见状,毫不犹豫的以身遮挡。
步枪队围成了一个圆团,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莫然围在正中,时刻都有人倒下,可是立即就会有人补上空位。
“为了领袖,冲锋!”
欧列格终于到了,他那震天的吼声响彻整个战场。
一马当先的阿布拉姆手握着一杆丈二长矛,矛杆足有鹅卵粗细,矛头长过三尺,黝黑粗大的矛头看不出锋利,更像是一个未装铁钉的狼牙棒。
小三百人的骑兵,除了最前方的三十多人是白人,后面的清一色的黄种人,他们挥动着修长弯曲的蒙古马刀,胯下矫健粗壮的战马毫不逊色于骑兵队的顿河马。
眼看就要全歼该死的布尔什维克,突然冒出来的一队骑兵,打乱了谢苗诺夫的谋划。
若是继续冲击步兵队,绝对可以在一波攻击后就全歼他们,可这样无疑会让自己的骑兵营失去先机,甚至连队里都可能混乱。
为了避免被这队来历不明的骑兵打乱节奏,谢苗诺夫不得不舍弃近在咫尺的布尔什维克,转而迎了过去。
一方是称雄欧亚大陆数百年的马背部落,一方是曾鞭笞上帝的最强游牧民族,都是曾经有过光辉,或者还在承受荣耀的种群。
丈二长的粗大长矛被舞的虎虎生风,一马当先的阿布拉姆目光中透着疯狂,杀戮的本性早已显露,只是欧列格把它压制了下来,此刻再无顾忌的阿布拉姆那还会不疯狂起来。
调转马头的哥萨克到底失了先机,前队迎上了蒙古骑兵,后队却还没有彻底转过队形。
阿布拉姆带头冲进哥萨克骑兵中间,数十斤重的沉重长矛威力惊人,每一次舞动都能撞飞数名哥萨克。
“嗷嗷……”再次敲碎一个哥萨克的脑袋,阿布拉姆忍不住仰天嘶吼。
自觉得到机会的谢苗诺夫一勒马头,锋利的马刀削向阿布拉姆的腹部。没办法,阿布拉姆身材太高,再加上骑着一匹格外高大的战马,谢苗诺夫够不到他的脖子。
透着幽光的马刀几乎无声,在距离阿布拉姆的腰部只有一尺的时候,谢苗诺夫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找死!”狞笑一声,阿布拉姆铁矛回敲,端是急如闪电,快如雷霆。
不等谢苗诺夫的马刀削到,铁矛头就击在谢苗诺夫的马头之上,斗大一颗马头在巨型铁矛头的撞击之下,瞬间变形,生生被砸成肉酱。
没了马头,谢苗诺夫的战马失控,前蹄一屈,就要轰然倒下。
就在阿布拉姆准备追击之时,早有三名骁勇的哥萨克迎了上来。
眼看就要砸死这个身披黑貂皮大氅的哥萨克大人物,却被几个小角色耽搁了,阿布拉姆急得圆目暴睁,一杆铁矛瞬间回击而来。
“锵”
“锵”
“锵”
接连三声,马刀顷刻间断裂,不甚锋利的矛尖滑过三人的胸膛,直将胸口撕裂,那鲜血狂涌,跳动的心脏都隐约可见。
回头一看,那谢苗诺夫已经换上一匹无主战马,距离自己甚远了。
自觉眼前三人耽搁了自己立功,阿布拉姆怒急,不等三人倒下,铁矛再次砸过,直将他们身体生生砸断,内脏迸裂一地。
早知阿布拉姆狂躁性子的欧列格约束部下,不让他们靠近阿布拉姆,这给了他最好的发挥空间。
铁矛耍成了风车,周围的哥萨克沾着即伤,碰着就死,短短一会儿工夫,阿布拉姆从头杀到尾,倒在他矛下的不下三十人。
期间不少哥萨克准备放暗枪,可一来双方混战,没时间准备,二来有欧列格掩护,几个哥萨克刚抬出枪,就被打死在马上。
论起精锐,哥萨克超过了蒙古骑兵十倍,可即使这样,交手一轮之后,哥萨克还是损伤了七十余人,而另一边的蒙古骑兵和赤卫队倒下不下六十人。
这里面有过半的哥萨克是死在阿布拉姆手下,只有其他的才是蒙古骑兵和赤卫队击杀的。真正算起伤亡比例,哥萨克骑兵的战力应是蒙古骑兵的两倍不止。
一个哥萨克骑兵营,损失了过半,而敌人还有两百余名新锐骑兵,步枪手也有近四十人,再加上那个非人一般的骁勇骑士,谢苗诺夫终于心生退意。
他手下还有两千多名骁勇精悍的哥萨克,在后贝加尔俨然是最强势力,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心思打定,谢苗诺夫大吼一声,两队骑兵再次撞在一起。
刀起刀落,惨嚎连连。
其间不知几多人落马,几多人中刀。
密集的阵型限制了阿布拉姆的发挥,一阵冲击,战功不到上次的一半。
正待回头再战之时,阿布拉姆发现哥萨克骑兵并没有转头,反而朝着北方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