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拜师的时候没有什么仪式。”陆离昂起头想了想:“唔,好像当时磕了几个头。”
景忠当即一撩衣摆,双膝跪地,顿首道:“学生景忠顶礼夫子。”
“可以了,起来吧。”陆离伸手虚扶:“我这一脉传承久远,起码得灭了七魄才能算是入室弟子。前途漫漫啊。”
“是!”景忠起身,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过往二十余年竟如同无根之萍,此时此刻总算有了依止。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甚至有些单薄的身影,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信服仰望的气息,几乎忘记了远在楚国的家族和身负的君命。
陆离在上蔡的故居仍旧是之前的破败模样,甚至还少了几张席子――被陆离带去了新居。
景氏一脉出自楚桓公,与昭、屈皆是公族,景忠自然从小生活在优渥环境,即便是身边的侍女奴仆也都身着绫罗绸缎,饮食珍馐。他对于贫民非但一无所知,甚至连见都没见过,此刻到了老师家中,脑中瞬间有四字回荡:
家!徒!四!壁!
“散融,去把墙上的洞补一下,别让夜风吹进来,伤身。”陆离道。
景忠头皮一麻,脱鞋进屋,果然看到东面墙壁不知为何有个大洞,紧贴墙角,一股凉风带着阴气就往屋里灌。
说是家徒四壁,显然还算是溢美之词。
“散融?”景忠来不及考虑补洞的事。
“对,我给你的字。”陆离道:“楚人不是都喜欢取字么?”
“是,多谢夫子赐字。”景忠收拾心情,只觉得“散融”两字颇有些琢磨不透,便也放下了。他又望向那个大洞:“夫子,家中可有木板?”
“木板啊。”陆离抬头看了看屋顶,上面不是木板,只是两张漏洞的蒲席。
景忠头皮麻了又麻,暗道:我也不能把屋顶拆了补墙啊!
他又见陆离将目光投向地板,这倒的确是木板。
可是地板也不能拆了补墙啊!
景忠干咳一声:“夫子稍候,弟子去去就来。”
看来只有先回传舍去寻些材料了。
陆离就地躺倒,道:“不必那么麻烦。”
景忠刚转身,听夫子似乎有话要说,连忙停住脚步。
“你用剑气就能封住了吧。”陆离道:“别让阴风吹进来就行了。”
“剑气?”景忠失声道:“夫子,学生驽钝,还无法激发剑气。”
“那剑风总会吧?”
“剑锋?”
“傻子拿把剑乱挥都能起风。”陆离翻了个身,声音变得空灵起来,含糊得仿佛梦呓:“去用你的剑风挡住阴风呗。”
景忠只觉得双腿之中灌了铅一般,一步步走向那个不住有阴风渗入的墙洞。他抽出佩剑,轻轻一挥,身上的创口登时崩裂,不自觉地抽了一声冷气。
“为何我收的都是女弟子……”陆离喃喃道。
景忠自幼从未吃过这般苦头,但终究还怀揣一份骄傲,不甘被夫子如此评价。他咬紧牙关,忍着身上剧痛,重重挥出一剑。
宝剑破空,的确带起一股劲风,但要靠这股爆发出来的剑风去抵御源源不断吹进来的阴风,无异于抽刀断水水更流。
陆离却已经发出了轻轻的鼾声,显然是要让人以为他睡着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img alt="" src=" cj./picture/20150408_194811.jpg" />
扫描起点微信二维码,全民抢答冷知识,拿勋章,赢大奖!
点击微信右上角+号,选择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ldquo;qdread&rdquo;参与!
各种大奖,轻松拿下!</p>